麵對一向逆來順受,軟弱善良的楚熏兒的質問,楚天方的臉色頓時變得很尷尬。
他急忙解釋道:“熏兒,你這是誰的什麼話呀!你是我的親孫女啊!我怎麼會把你當成工具呢?”
說完,他又重重地歎了口氣:“我是公司董事長,整個家族上百口人都指著我吃飯,我承認,跟凱天集團的合作非常重要,可那不是為我自己啊,那是為了整個家族!希望你能理解。”
“我能理解你們,但是你們能理解我嗎?”楚熏兒很罕見地頂撞了楚天方一次。
“……”
楚天方張了張嘴,竟然沒有說出話來。
他看出來苗頭不對,楚熏兒這是真生氣了。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不敢再提合同的事兒,萬一楚熏兒一走了之,自己損失可就大了。
最好還是讓她自己冷靜冷靜。
想到這,楚天方就帶著楚雲父子悻悻離去。
過了一會兒,楚熏兒來到辦公室外麵,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秦立的身影。
看來,他是真走了。
楚馨兒的心裏頓時感到一陣憂傷。
她拿起手機,解開了鎖,看到手機上那個熟悉的名字又猶豫了。
想了一會,她咬了咬嘴唇,又把手機放下了。
董事長辦公室內。
楚天方坐在寬大舒適的真皮老板椅上,楚雲和楚風父子倆則坐在沙發上,三個人誰都沒說話,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悶的氛圍。
過了一會兒,楚雲咂吧了一下嘴唇,有些感慨地說:“想不到,熏兒那丫頭還挺有本事的……”
他兒子楚風聽了,臉色不由得一變。
隨後,楚風很不服氣地說道:“她有啥本事,我看都是那個姓秦的小子在搞鬼。”
“他?”楚雲愣了一下,皺起眉頭,擺出一副琢磨思考的樣子。
想了一會兒,楚雲說道:“這小子除了變得更加野蠻暴力,下手凶狠之外,我看不出來跟以前還有啥區別。”
“這反而證明他有問題。”楚風說道。
“八年前,他就是個農村來的窮小子,既沒有見識,也沒有膽色。看看他現在,無論言談舉止,都像變了個人一樣。如果他沒有點實力,怎麼敢跟咱們對著幹?”楚風說出了他的分析。
楚雲聽了,點了點頭:“有道理,他根本不像做了八年牢的人。”
“據我得到的情況,他對外界宣稱在非洲挖過煤。”
“騙鬼呢,誰信啊。”楚風不屑地說道。
“姓秦的小子有問題是毋庸置疑的。”一直沉默不語的楚天方終於開口說道:“自從他回到蘇城之後,怪事就接二連三地發生,尤其是咱們楚家。”
說這些話的時候,楚天方心有餘悸。
他永遠忘不了楚家差一點就被逼破產。
對這件事他一直都很費解。
他在蘇城經營多年,與銀行的關係向來都很不錯。可是這一次,銀行卻突然對他主動發難。
而且沒有說明任何原因。
他曾經問過銀行裏一位關係最好的高管,對方表示愛莫能助。上麵親自下的命令。
所謂的上麵,指的就是城主江一天。
楚天方想破頭也想不出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江一天。
他倒是很想巴結這位掌握著蘇城最高權力的大人物。
後來他聽到傳言,並非是江一天可以要整他,而是江一天的身後,還有一股力量。
這傳言真假有待考證,但是蘇城的環境已經發生了變化,卻是千真萬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