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這是風霄醒來之後對紅說的第一句話。
的對不起，這是第二句話。
他以菊作為暗傷敵，紅喜歡菊，那盆變成暗的菊險些傷了紅。
也是說，他傷了紅，使紅沒有傷。
秋千上，風霄坐在上麵搖晃著，紅站在風霄身後，轉著青紙傘，青傘轉，輕風起，風霄隨著輕風晃動。
他的臉上沒有血色，滿是病態，身體軟塌塌地靠在鎖鏈上。
他的姿勢很不雅觀，側著身體，雙腿叉開坐在木板上，沒有紅蕩秋千時半分的優雅怡然。
“傻瓜，如你出事了，我要菊麼。那不怪你。”紅憐惜地衝著風霄甜甜地笑。好，終不如人好，喜歡，但是愛這個人，怎麼會因為而怨這個人呢？
風霄抬起疲憊的眼皮睨著紅的臉，輕咳一聲，沒有血吐出來，夜裏，血已經快要吐幹了。他無奈地歎息一聲，宛若病入膏肓的暮靄老人，昨夜的戰鬥對於風霄，擊太大了。
修士修煉，怕心魔，那一盆菊，很有可能成為他的心魔，風霄也許一輩子都不敢使用藏鋒劍。
紅看著他，忍不住淚。
風霄的眸中閃過晶，輕輕偏頭瞧著，擠出一個生硬的笑：
“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風霄語音輕顫，全不是無事的樣子。
“我陪你，所以你也要陪我，你一定要沒事。”淚水忍住，話語有點女孩兒有的性，風霄聽見的隻是哭腔。
青紙傘轉動的慢了許多，輕風柔和了許多，風霄蕩得慢了許多，感覺舒服了很多。
“好，我答應你。”風霄很累，身心俱疲，答應得卻很快，很堅定。
他昏迷之時，他的眼前總是閃現兩道身，一道從雲霄帶著霞出現，如仙如魅，一道從青色的天落下，麵色如冰。
他疑惑了，倒底是怎麼事呢？他下意識地望向東方，又看向方。
如能夠轉身，他還向方看看。
“這到底是怎麼事？住在這裏？呢？難道要翻牆？”穿著灰長衫的男子抱著寒冰塊兒搖搖晃晃地走到揚州城內一處僻靜的角落。
他順著竹葉的引向前走，卻遇到了一麵牆，他抱著冰，站在牆下遲疑了許久，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要繞道。
可是，還是一麵牆，兩麵都是牆。
他很無奈，於是細心感一下，原來，他要跳牆。
他輕輕地把冰塊兒在地麵上，搖了搖頭，遲疑了。
他是一個君子，君子怎麼能跳牆，怎麼能行如此不雅之事？
所以，他轉過身，看了看自己的身後，身後沒有人，他倒退了兩，然後向後蹦了一，跳過冰塊兒，彎下腰，伸長脖子仍然注視著前方，生怕人發現他跳牆。
沒人來，他滿意地點了點頭，抱起冰，準備倒著翻牆。
可是，他忽略了，牆後也有人。
“小子，一個煉體境的小修士竟然敢攔我們，有多遠滾多遠，這人不是你能碰的！”一個全身肌肉的壯漢衝著王貴恐嚇道：
“現在離開，留你一命，如若不然，割了你的狗頭。”壯漢身邊一個黑衣人手長劍著王貴，蔑視地昂起頭。
煉體境修為的修士，在力境修士眼中，隻是比尋凡人身體壯一些的凡人，隻是螻蟻。
然而，就是這隻螻蟻，死死地護住白陽，一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