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瑜不相信渡會的說辭,把他請了出去,或者說直接趕了出去。
“下次不要讓這個賣嘴的和尚進來了。”鈴蘭忍不住憤憤。
顧瑜笑了笑沒說話。
“浪費了些時間,叫張裕來吧。”顧瑜說道。
鈴蘭應聲退下。
顧瑜匆匆在紙上將未寫完的兩句話補上,將信裝了起來。
張裕帶著信件趕往益州。
“怎麼不讓我去!”張全得知此事差點“噌”地蹦起來。
鈴蘭看了他一眼,將他吃完的碗碟收了起來,說道:“你這狀態怕是跑不到益州。”
張全噎了噎,沒再說話。
張裕趕到益州時,益州城還沒下雨,或許是上天終於仁慈。
他信步下馬,在城郊看了看人群聚集的地方,確定了位置。
不過似乎和張全說的有出入,這裏聚集的人可不足五百人,頂多……三百人吧!
顧不上疑惑,張裕抓過一個人,詢問張津的下落。
又一個生麵孔?葫蘆打量了張裕一番,終於還是拿捏不定帶他去見了張津。
“這是我家主人的信。”張裕一板一眼說道,然後瞥了一眼張津旁邊的劉起。
劉起裝作沒看到。
張津徑自接過信,當著幾人麵拆開,臉上的愁容也漸漸沒去。
果然……她有辦法!
“郎君有什麼話要帶給我家主人的嗎?沒有的話我即日就要趕回去了。”張裕問道。
話麼?張津想了想,倒是沒什麼話好說的,感謝這種東西讓人傳總不如自己到時候親自傳達來的好。
“這麼快就走了?”一旁的劉起突然插了句話,“三郎君這裏防治水災需要人手,你要不留下來幫幫忙?”
一個人能幫多少忙?不過多一個人是一個人。
“不了,主人沒有讓我留在這裏。”張裕說道,“三郎君如果沒有話要帶,我這就走了。”
她的下人脾氣還真是不一樣。張津想著,攔住了張裕:“稍等。”
然後走到書桌前,打開了木盒子,拿出一封信來,可見是早就寫好的。
“勞煩將信帶回去。”張津客氣道。
對我說話可沒這麼客氣!劉起瞪直了眼睛。
張裕默不作聲接過,行了禮告退了。
這小子,還裝起來了!劉起心中念叨。
“劉起,你要不要回去?”張津忽然問道。
被點名的劉起一愣怔,嬉笑道:“我家主人沒有讓我回去,我當然聽主人的。”
這人……
不過……
張津捏緊了手中的信件,瞥見信紙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和線條。
還好有她……
治理水災的辦法有了,但是實施卻是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