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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八章 攻勢 001(2 / 3)

濃煙滾滾升起,烈焰躥上半空。滄石公路這六七公裏的路段像遠古時代的烽火台一般狼煙四起。我軍收拾了日軍之後,就開始打偽軍了。從修建工事的質量上看,日本人就偏心極了,它們的炮樓是鋼筋水泥的,偽軍的碉堡隻有磚和水泥,沒有鋼筋。我軍的高爆榴彈打上去,幾乎是一炮一個,不費吹灰之力,不像打日本人那麼費勁。偽軍開始逃跑了,教導隊哪裏能放過這幫助紂為虐的家夥,江春炎旋風一般卷上公路,教導隊都不開槍了,全部用刺刀捅,他們要看看這幫狗漢奸的心究竟是黑的還是紅得。

這個時候,左雲和郭雲興指揮兩個團從小李莊一帶向左、右橫掃。肖揚馬上將炮兵調往這兩個方向,戰馬馱著或拉著火炮快速趕到戰場為部隊開路。我軍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攻,這是標準的野戰,我軍進攻敵人堅守,炮樓碉堡得一個一個的敲,王甲本和雷霆在兩個方向,使得卻是同一個戰術,對付鬼子炮樓用三門炮打吊射,第一發打頂層,第二發打中層,第三發打到底,這樣打即快又節約彈藥,對付偽軍的碉堡就用一門直射火炮打,反坦克炮這下大顯神威,那些磚石砌成的堡壘根本抵擋不住一式反坦克炮的高爆榴彈,頃刻之間就土崩瓦解。我軍山炮再加入進來,偽軍就更沒有活路了。被敵人暴行激怒的全旅將士和旅長政委一樣異常暴烈,不管是日軍還是偽軍隻要發現就立斃於刀槍之下,這叫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這裏打得正過癮,無極、槁城的日軍不知死活趕來增援,左雲和肖揚馬上展開教導隊和一團迎了上去,敵人來的太晚了,我軍剛好騰出手來對付他們,李治和江春炎勇不可擋,王甲本的炮兵集中火力掩護,鬼子從未遇到過如此強悍的對手和如此凶猛的火力,剛一接觸就被我軍炮兵炸得稀裏嘩啦,一團光擲彈筒就有六、七十支,火力之強盛一時無兩。步兵跟著旅長政委殺入亂軍之中,肖揚、左雲兩口刀上下翻飛擋者無不披靡,衝鋒號響徹冀中大地,左雲殺的興起,一邊砍一邊大叫:“老子們又回來了,同誌們殺小鬼子啊!”戰士們一聲吆喝各挺白刃分心便刺,肖揚一聲不吭向前猛衝,白刃戰的訣竅隻有一個,就是快。你比敵人快一秒你就贏了,肖揚快極了,日軍的刺刀根本挨不著他,打白刃戰大刀比刺刀強,刺刀隻是一條線,大刀卻是360°處處是殺招。肖揚的刀法來自紅一軍團教導隊,師父是左權和楊成武,紅一軍團缺乏彈藥,隻能苦練白刃格鬥,紅軍的刺殺技術在全中國是超一流的,比西北軍還厲害,二十九軍在喜峰口的白刃戰中大敗日軍,日軍驚歎西北軍厲害,那是他們還沒有見識過紅軍的刀法,初次品嚐紅一軍團刀法的是平型關的那支日軍,不過他們連一個活口都沒有跑出來,自然不能傳授經驗。肖揚他們砍得日軍落花流水,一個鬼子老兵挺著刺刀見肖揚連殺幾人,恨得要命,他怪叫著衝過來一刀捅向肖揚的心窩,恨不得一刀將這個八路虎子捅個對穿。這家夥挑的這個時機真是絕了,肖揚剛剛砍死了一個鬼子軍官轉過身來,他的刺刀就到了。肖揚也聽不懂這家夥罵些什麼,看他那滿麵怒容的樣子,一定不是什麼好話。敵人的刺刀快,肖揚的動作更快,他急急後退一步鋼刀立在胸前向外一磕,使大刀的人臂力都很強,隻聽當啷一聲敵人的刺刀被他磕偏了,擦著他的左臂過去了,肖揚的刀磕完以後還立在哪兒,他知道鬼子的左手保不住了,那家夥收招不住身子前衝,自己把左臂撞上了肖揚的刀口,那口刀鋒利無比,切他的胳膊像切豆腐,鬼子“啊”的一聲大叫,疼的臉都綠了,肖揚不忍看他痛苦,鋼刀順勢一推,鬼子人頭落地。

我軍一路追殺日軍,一直追到無極城下才鳴金收兵。這幾天加島武夫中佐可謂倒黴極了,5月13日早晨送走四天王作孝中佐後,他陪同正定道尹吳商視察無極縣治安區,這一帶已經被日軍清剿過了,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不料他們在無極城東北約五公裏的小呂王村遭到冀中七分區二十二團團長左葉率領的四個連的伏擊。吳商當場被擊斃,加島武夫身中三彈逃得性命,一個騎兵中隊死了180多人幾乎全軍覆沒,第110騎兵大隊就此折戟沉沙損失幹淨了。加島回城後子彈雖然是取出來了,但仍不能下床走動需臥床靜養百日才能康複。現在共軍居然打上門來了,他派出去的四百多人僅回來幾個,城內隻有一個步兵中隊,一個擲彈筒小隊,加上治安軍不足五百人,騎兵大隊和炮兵都讓四天王在冀南敗光了,“這個敗家子。”加島氣得不行,聽到共軍的炮彈在城頭爆炸他急怒攻心槍創破裂昏死過去,部下急忙救治全城戒嚴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