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漆黑。
床上的女人蜷著身體,渾身滾燙。
有種異樣的酥麻感竄過。
身後一個男人壓上來,手撫摸腰肢,順著往下。
唐洛凡猛然驚醒,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聲音還有些沙啞朦朧,“臨墨,你怎麼……”
話沒說完,猛然的頓住。
不是!
不是傅臨墨!
“誰?!”
唐洛凡一驚,打開床前的燈,卻發現一個帶著眼鏡的肥膩大叔,色眯眯的湊過來。
“傅總可是說過,把你送給我了。”
那中年男人繼續往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就要壓在身下。
渾身都在燃燒,熱的四肢都沒力氣。
眼看著身上的睡衣要被扯下來,她發了狠的把桌子上的杯子,狠狠地衝著他腦袋砸下去。
“滾!再不走的話我就報警了!”
身上在顫,在哆嗦。
那男人沒來得及閃躲,悶哼了幾聲,捂著腦袋。
來不及多想,唐洛凡撐著發軟的身體,咬著牙往下踉蹌的跑,耳邊卻全都回蕩著剛才的話。
‘把你送給我了’……
踉蹌下去的時候,卻看到客廳裏坐著的男人。
和往常一樣的淡然慵懶。
“為什麼?”
唐洛凡跑到他麵前,奪走了他手裏的杯子,砸到地上。
裏麵的紅酒也濺出來,碎渣和紅酒濺了一地。
“什麼為什麼?”傅臨墨手臂還是支在沙發上,像是局外人,玩味的笑。
從他嘴裏出來的每個字,都像是尖銳的刀子,狠狠地刺著神經。
唐洛凡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像是瘋子,也像是傻子。
“為什麼給我下藥,為什麼……”唐洛凡咬牙,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顫抖的看向他。
他眼裏有她想知道的答案。
窒息,難受。
“你不是很享受這樣嗎?”
她的手腕被猛然拉住,被按在沙發上。
傅臨墨傾身而覆,嘲諷更重,“裝什麼貞潔烈女。”
冰冷的手探過裙底,猛然的一涼。
唐洛凡渾身戰栗,凶狠的咬著牙,怒聲道:“你殺了我就不怕唐媛的心髒跟著一起死了?”
傅臨墨的臉色頓時的黑了,手掐著她的脖子,陰狠濃重。
“你有什麼資格提她,要不是你害她,現在死的人應該是你。”
他的眼裏黑濃,有數不清的恨意翻湧,唯獨沒有一絲一毫的愛。
脖子被掐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死繃身體,壓住那一陣陣的酥麻和窒息,瞪大眼睛跟他對視。
絲毫不肯避讓。
“有本事你就掐死我。”每個字都艱難的從她唇間擠出,帶著嘲諷,還有一絲的解脫。
要是真死了,就好了。
“想死?”
脖子上的手鬆開,視線模糊中卻看到的是他嘲諷的樣子,“想得美。比起來讓你死,我更想你生不如死。”
樓上卻一陣咯噔的腳步聲。
剛才被砸了頭的中年男人,踉蹌的下來,怒衝衝的說道:“傅總,就這個女人,竟然襲擊我,把她交……”
“滾!”
凶狠不虞的一個字,頓時的讓場麵都冷了下來。
傅臨墨漆黑著臉,像是隨時都準備撲咬獵食的野獸,讓人敬畏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