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你是不是跟劉家合作了?”
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唐洛凡仰頭看著他。
還是那麼俊朗,輪廓還是那麼明朗鋒銳。
這幾年唯獨他變化的快,站在仰不可及的地方,冰冷而沉默。
和預料的差不多,被問到這個話的時候,他也隻是抿緊了唇線,沒回答。
沉默,和默認等同。
心裏再度往下跌了幾分。
“你看,這是當初的你。”
唐洛凡從相冊裏摘出一張照片。
那是年輕時候的他們,就站在那個店前邊,青澀而純真,都在燦爛的看向鏡頭。
照片被抽走。
傅臨墨把她手裏的相冊也一並拿走,重新放在了抽屜裏,隻是關抽屜的時候沒控製好力度。
比較重的聲音。
“她沒了,現在店也沒了,你看這樣的照片還有意義?”
傅臨墨冷聲的說道。
饒是沒說再過火的話,可是看向她的黑眸裏,卻莫名的給人一種冷嘲和譏諷的感覺。
似乎在嘲諷她這個殺人犯的假惺惺,似乎在看她怎麼一步步的悲慘淪落下去。
“聽他們說你今天沒吃飯?”傅臨墨皺皺眉,看著她單薄的幾乎搖搖欲墜的身軀,從旁邊拿起飯碗。
卻被推開。
唐洛凡還是固執的站在原地,臉色蒼白,身上沒一絲的力氣,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支撐著她站在這裏,跟他對峙。
“現在孩子也沒了,你也快結婚了,是不是可以放過我了?”
明透的眸子看著他,不過卻沒之前那麼清澈,有些紅血色,有些說不出來的壓抑。
這幾年,對於他們兩個來說,誰都沒過好。
大抵就是互相折磨,誰都不得善終罷了。
“做夢。”
傅臨墨的嗓音更沉,從唇間吐出,把手裏的碗塞到她的手裏,眼眸中的陰沉更重。
“就算是你死,也別妄想著一身輕鬆的去,你別忘了你身上背負的是她的人命,是本該屬於她的青春,你當初怎麼能忍心。”
門被敲響。
傅臨墨濃沉的眸子看著她,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助理這才意識到自己來錯了時間,被陰騭漆黑的視線掃過,身上陡然的有股寒意,在畏懼,宛如被死神盯上了。
“那個,就是您讓查的查到了,要不我先出去等著吧。”助理本能的感覺到一股的危險,打著哈哈,快速的退出去。
傅臨墨沒再繼續剛才的話,在她的麵前,格外吝惜自己的語言,轉身走出去。
背影都帶著冷肅和涼薄。
唐洛凡像是被定格住了,手裏還端著那個碗,身上在發涼。
半響,才垂眼笑了笑。
哪怕這幾年自己不停地去查找關於這一方麵的消息,不斷的去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在他的眼裏還是和小醜一樣,隻是在洗白自己。
所以,就連死也要經過他的同意嗎?
多麼殘忍。
外邊的助理正在懊惱的走來走去的,想著怎麼保命,後邊的門突然的打開,一下子打了個哆嗦。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