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豪無奈的開口，“她現在的性格，跟以前的凡凡大相徑庭，我不知道是因為她本身就不是凡凡，還是因為當初跳了懸崖之後，性情大變。”
歎息一聲，他喝了一口水，才緩解了一下自己的脾氣，“你要明白，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他是商人，也知道對付對手，要徐徐圖之。
隻是，轉念想想，對自己的女兒要用上商業手段，就有些悲哀。
安柔沉默下來，看著唐洛凡的這些東西，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當初太強硬，如果能溫和一點，對凡凡能好一點，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麵。
……
傅臨墨喝了一點酒，其實也是為了能夠讓唐家豪敞開心扉，隻不過，唐家豪對白憶笙的身份不確定，對他也是防備有加。
看著副駕駛上的白憶笙，他臉色微沉，距離她吃山藥，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但是她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對山藥完全沒感覺。
難道說，在人整容之後，體質也能改變？
傅臨墨臉色低沉的厲害，將她掰正，讓她看著自己，然而很快，白憶笙就淡淡的一笑，“傅總，你這是深情對視嗎，不過，我不接受這一套呢。”
她說著，還自嘲的笑了一下，“今天帶我去見唐總，怎麼，你是覺得我是唐洛凡的翻版，還是想要他承認我是唐洛凡？”
“難道你不是？”傅臨墨盯著她，黑色的瞳孔比暗夜還要深邃，“你敢發誓？”
白憶笙嗤笑一聲，覺得這樣的話極為的好笑，“傅總，你不覺得，你的話很無聊嗎？如果發誓真的有用的話，冬天為什麼不打雷？”都被雷劈死好了。
以前，傅臨墨並不在意她的感受，甚至沒怎麼觀察過她的表情，但是印象中，這八年來，她每一天都不一樣，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表情也是極為的豐富，可這樣的人，在被問詢到身份，甚至是被指明身份的時候，居然沒有一丁點的表情出現，麵色還非常的坦然，仿佛，都是被冤枉的。
冤枉？
傅臨墨甚至在想，自己怎麼會想到這個詞，這個女人，根本不會被冤枉，她是什麼品行，他很明白，就算是天底下的人都吃虧，這個女人也能反轉。
他冷笑一聲，“白憶笙，帶著雙重身份，很好玩？”
“傅總覺得好玩，那就好玩吧，”白憶笙笑嗬嗬的開口，“其實你這樣，不累嗎？”
她收起了笑容，很是無奈的開口，“我跟唐洛凡是兩個人，我想，你能明白，也能看出來，但是你堅持我是她，其實，就是不想接受她已經死了的事實吧？”
“她是不是死了，其實對傅總又有什麼影響呢？”她聳聳肩，很是無奈，“你不喜歡她，她對你也麼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有人不是說嗎，男人三大喜事，不就是升官發財死老婆？她正好在你不需要的時候離開，成全了你，有什麼可遺憾的呢？”
“想必，她能在你的麵前自殺，也是想要你忘記她，你這麼惦記她，隻怕是她死了，也會覺得惡心，覺得不舒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