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裏。
那掌心傳遞出來的溫度讓宋清歌渾身一顫，壓抑的說，“南笙，你輕點。”
“閉嘴！”男人冷冰冰不容置疑冷漠。
沒有親吻，沒有愛撫，沒有任何前戲……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宋清歌緊抿的唇驀地張開，發出一聲痛呼。
太疼了……像是突然被撕裂了一樣，背脊裏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雙手，也不自覺地攀上了慕南笙的脖子。
“南笙，好疼……”她低低地求饒。
結婚三年，這是他第一次回家……
“嗬。這不是你想要的嗎？”男人輕蔑地哼了一聲，身子隻頓了一下，沒有理會她，繼續。
宋清歌疼得根本無暇顧及他的話，隻想推開他，但又忍住，隻能死死咬著唇承受著。
沒事，真的沒事。
她等這一刻不是等了這麼多年了麼，這點疼算什麼。
直到空氣裏彌漫開來淡淡的血腥味，一股熱流蔓延開來，男人翻身下床，離開了臥室。
慕南笙再次進來的時候，直接打開了房間裏的大燈。
突如其來的刺目燈光照得她下意識抬手擋住了燈光，等她適應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平靜地傳來，“離婚吧。”
宋清歌瞬間僵住，仿佛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南笙，你說什麼？”
“你想要的我給你了，苒苒懷孕了，我得對她負責。”男人那深邃的五官裏透著淡淡的疲倦，蹙眉看了她一眼，冷漠的眼神掃了一眼床頭櫃的位置，“藥吃了，簽字。”
姐姐宋苒苒懷孕了？他的孩子？
宋清歌倉皇地扭頭看去。
“離婚協議”幾個粗體大字的文件赫然映入眼簾。
旁邊，是一杯清水，和一顆淡粉色的藥片。
方才還熱乎乎的一顆悸動的心，瞬間被一把冰冷鋒利的鐵鉤刺入了一般，血肉模糊，疼得她窒息。
天堂墜入地獄，不過如此。
羞辱，不解，伴隨深深的傷痛。
宋清歌紅著眼睛問，“南笙，為什麼？我才是你的太太，你為什麼要讓我姐姐懷上你的孩子？你們這是胡來！”
慕南笙殘忍地勾了勾唇，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不屑道，“宋清歌，不是因為你陷害苒苒，讓她遭遇不幸，我會娶你嗎？從嫁過來那天開始，你就應該明白你的結局是什麼！”
瞧著他滿眼的嫌棄和憎惡，宋清歌冷笑，“慕南笙，你真狠。”
“比起你那些齷齪的手段，我慕某這些不過是回禮罷了！”慕南笙滿眸的陰鷙，咬牙說完，用力推開了她，“吃藥。”
“你以為我願意嫁給你，不是你們慕家當初來求親，我嫁給乞丐也不會嫁給你！”
宋清歌憤然地說完，抓起藥和水咕咚喝了下去。
“看完簽字，明天我安排人過來拿。”慕南笙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轉身大步離開。
聽到外麵鎖門的聲音，宋清歌掀開薄被下床，光著腳跑進了浴室。
一陣撕心裂肺的幹嘔之後，瞧著被她摳喉吐出來的藥片，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苦澀淒美的笑來。
絕美得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