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嚇了一跳，手裏的鏟子落了下去，忙起身看向他，“我，我沒事。”
慕南笙看她突然慌張的樣子，不由地猶疑了一下，兩指勾起她的下巴，認真看進她的眸子裏。
看著看著，男人幽深的眸子驟然一凜，“你的左眼看不見？”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這麼認真地看她的眼睛。
因為一開始就確認了她不是他的清歌，所以他隻是把她當成了一個精神寄托，根本沒有認真打量過她。
但這樣仔細一看，她右邊的眼睛和清歌的一模一樣！
那樣清澈，靈透！裝著這人世間所有的美好和純真。
但是她的左眼明顯有點呆滯，茫然，好像沒有焦距。
他是失明過的人，他清楚這樣子的眼睛，或許已經是失明。
清歌忙後退一步，垂下眸子，“天生有點弱視，也不是完全看不到。剛才是太認真了，所以沒發現您來了。”
慕南笙眯了眯眸子，大步回房拿了車鑰匙，“在家等我，哪裏也不許去。”
說完，上車快速啟動車子急速離開。
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清歌疑惑地抿了抿唇，他發現什麼了嗎？
醫院，眼科。
宋苒苒的手腕被慕南笙的大手緊緊鉗製著，連拖到拉地把她甩進了醫生辦公室。
“慕南笙，你要幹什麼！”宋苒苒揉著生疼的手腕，擰眉不解地問他。
慕南笙冷哼一聲，“我想看看，你給我移植了眼角膜之後，你的眼睛恢複得怎麼樣了！給他檢查！”
“是！”
宋苒苒還想掙紮，但很快被幾個男保鏢直接按在了床上，一動不能再動。
“不要！不要！”宋苒苒大吼大叫掙紮。
一人按住了她的腦袋，醫生直接掰開了她的左眼皮。
一通檢查之後，醫生向慕南笙彙報，“慕總，宋小姐的雙眼都非常健康，沒有任何問題，角膜也都在，視力正常！”
“嘭！”男人一拳頭砸在了辦公桌上，桌上的東西被彈起來，又落下。
宋苒苒已經不再掙紮。
既然被發現了，那不如大大方方承認。
她坐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服，“沒有移植過角膜，角膜自然還在了！”
“宋苒苒！”慕南笙像一陣風一樣，倏然衝過去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狠狠地問，“移植給我的角膜，到底是誰的！”
宋苒苒沒有一絲懼怕，看著他的眼睛，笑得格外得意，“這麼漂亮的眼睛，當然隻有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宋清歌有了！”
慕南笙驀地瞪大了眼睛，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嗜血的眸子像是要將這個可恨的女人吞噬掉，“告訴我，她在哪！”
宋苒苒被他掐得滿麵通紅，卻依然不掙紮，想要說話卻根本說不出來，隻能嗚嗚嗚地發出聲音。
“不說是吧！”慕南笙直接拎著宋苒苒的脖子，把她摔到了地上。
“咚”一聲，宋苒苒被摔得呲牙咧嘴，眼淚直崩。
慕南笙把電話撥了出去，“半個小時之內，讓宋氏崩盤，讓宋氏破產，讓宋氏永無翻身的機會，讓宋氏的所有人都哭著來求我！”
男人的聲音不高，但語氣堅決，恨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