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比我強多了,我以前一個月才吃一個雞蛋。小弟身子比較弱,該補補。”
金建軍對於父母的偏心早都習慣了,他撓撓自己的頭,憨厚的笑了笑。
“你真是憨子,要是指望你,我們娘三以後在你家就是奴隸。”
李梅花又擰了一下自己男人的後背。
金建軍疼的齜牙咧嘴,但是還是咧著嘴笑。
“大哥,這女人啊,就不能慣,騎到你的脖子上,這可不行。”
金墨琛出來正好看到這樣的大哥,他頓時笑嘻嘻的。
李大妞也板著臉出來,冷眼看著李梅花:
“老大媳婦,幹嘛呢,建軍一會兒要去做工,你傷著他了!真是沒大沒小。”
李梅花頓時偃旗息鼓。
她也隻是在自己男人麵前會這麼做,一見到婆婆就不行了,更別提那個當過兵的公公了。
“娘,我沒事,我媳婦跟我鬧著玩。不疼的。”
金建軍還以為自己娘心疼自己了,笑道。
李梅花看著自己的男人,耷拉著肩膀。
哎,這男人當時就是看上他的老實。
劉大妞看著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大兒子,此時縮起來跟個鵪鶉一樣的大兒媳,氣不打一處來。
說也不是,打也不是。
她抬頭正好看到正在看熱鬧的小兒子,吼道:
“你看什麼熱鬧,不是有事,還不走!”
“知道了,娘,我出去見我媳婦了。”
金墨琛噙著一根玉米杆,沒有正行的溜達出去。
隻是剛出門,就看到門口的大樹邊站在一抹熟悉的身影兒。
那人見金墨琛出來,一路小跑了過來,笑道:
“三哥,我都等你一個多小時了,你怎麼才出來。我都快曬暈了。”
“幹什麼?”
金墨琛看著來人,倚在門口,斜眼看著他。
這人正是平時與自己一起玩牌的張四。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就是狼狽為奸。
如果說金三金墨琛是狼,這張四張思德就是那個狽。
這兩人在牌桌上從來沒有分開過。
這回兒輪到張四愕然了:
“三哥,你都兩天沒來我們的老基地,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哥幾個都在等你。”
他們幾個人平時都在破廟裏玩牌,這一連兩天等到天都黑了都沒見一個鬼影!
那破廟要不是因為玩牌,誰去那裏,陰森森的。
夏天的蚊子又毒,差點把他們三個人吃了。
講真的,要是他們幾個人有牌,剩下的幾個人也能打不是。
最讓人氣憤的是,這金三太摳門了。
那副紙牌就跟他的命一樣,走到那裏帶到那裏,誰都不許碰。
牌都沒有,幾個人玩什麼,對著菩薩拜神?
誰知,剛剛才得知,說這金三與首都來的蘇知青處上對象了。
就在那天放他們鴿子那天。
我去!
他們被蚊子咬,他抱得美人歸。
“那個,我也是意外,英雄救美。”
金三被張四這幽怨的眼神一看,也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做的事了。
他目光四處掃著,就是不看張四。
但是又很快理直氣壯起來,這不能怪他,能有個城裏來的媳婦兒,這是天大的機緣。
這是他的命,他要抓住。
他頓時認為自己做的沒錯,是個人都知道媳婦與男人怎麼選。
“好,這次怪我。”
“行了,三哥,你知道錯就好,趕緊去破廟,哥幾個都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