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
聲音異常的清晰,大隊院子裏的人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的。
秋花身子往後倒,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沒有動,那個巴掌印慢慢的變紅,腫了起來。
眾人皆是一驚。
隻有金秋花家裏的人沒有任何的觸動。
大牛嘴角還勾起了一抹痛快的笑。他這丈母娘這巴掌還真得他心。
金芳要去扶秋花,卻被她推開。
秋花心中一片淒涼,慢慢站了起來,直直的看向自己的親娘,輕輕的問:
“打夠了嗎,娘。要是沒打夠,繼續打。
我都納悶我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為什麼我每次被這個男人打回來找你求助,你都說要我忍。
我忍不下去了。
今天這個男人差點掐死我,我說我要離婚,你說除非我死了。
行,我告訴你,我今天就是要離婚。
要不,你就打死我!”
秋花的聲音很輕,但是還是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眾人的眼光都變得詭異起來,齊齊的看向在院子中間的秋花娘。
她就算平時再潑,這會兒被整個大隊的人看著,覺得自己的裏子麵子全沒了。
特別是那個李大妞也麵帶諷刺的看著她。
一股火氣再次的衝到頭頂,她衝過去,對著金秋花的身子拚命的打了起來: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女。我讓你頂嘴!我是為你好!你婆家多有錢。”
金秋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任由著她娘打。
就這幅任人打罵的樣子,看的眾人都是酸酸的。
這真是被打習慣了。
都不會躲了。
“金大山,你就看著你媳婦打你閨女?”
村長皺眉,冷冷開口。
“村長,這做娘的教訓閨女,我管啥。”
秋花的親爹卻沒有什麼感覺,要知道,他在家生氣的時候也會打孩子,很正常。
知青點的人都呆了。
這是怎樣的一家人。
以前怎麼沒看出春花娘與金大叔是這樣的人。
李大妞看不過去,故意笑道:
“呦!章妮,你不是說你是咱們村上最疼女兒的人嗎,前幾天還說秋花與春花是你的小棉襖。
你就是這麼打你的小棉襖的?”
"李大妞,你說什麼,我打她是因為她好好的日子不過了,離什麼婚。"
章妮鬆開不再打金秋花,卻把怒火對準了李大妞。
指著李大妞的鼻子,大罵:
“我知道了,你自己的女兒被人休了,你心裏不安生。
你就看人家過的好的不順眼,恨不得別人家的女兒跟你女兒一樣都被休了。
我說我女兒怎麼會離婚,是不是被你和你女兒攛掇的?
她要是真離婚了,這樣你心裏就滿意了,是不是?”
李大妞被這個不醒事的氣個倒仰:
“我攛掇?章妮,你真不是人!
你自己女兒過什麼日子,你自己心裏清楚。
你現在是想把屎盆子扣到老娘頭上,也不看看老娘答不答應?”
“娘,不是小芳與嬸子的錯,是我自己要離婚。她們也是想幫我。她們是好人。”
金秋花站了起來,喊道。
她不能讓嬸子背上黑鍋。
她的這番話讓她娘章妮更生氣,雙眼瞪的老大,恨不得吃了秋花,
“金秋花,你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