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次遇見江月兒的時候,已經是過年時候,一些多年的好哥們,強製性拉著他去酒吧。
他在眾人的勸酒之下,仰頭喝了一杯。
“我想出去冷靜一下!”
丟下一句話,男孩躲躲閃閃的走出包間,走廊裏的風有些刺骨。
興許是酒吧的緣故,走廊裏飄著淡淡的香水味,默默的掏出卡,快速的支付了包間裏的消費。
可等他要回包間的時候,卻看到了江月兒。
一張清純的臉,卻變成了濃妝豔抹的女人,身上露骨的衣物,心中一陣惡寒。
蹲在地上,像是在吞吐著什麼。
看到這一幕,心中所有的幻想,在一刻,如數的破碎掉。
抵在門上的手,良久他沒有把門推開,因為沒有勇氣。
也怕,親眼看到什麼汙穢的東西。
半晌,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江月兒身上的衣服被撕扯的坦胸漏肩,可張允政嘴角挑起一抹譏笑。
“就這麼喜歡作踐自己嗎?還是說你在自暴自棄!”
男人挑眉,疑惑道。
女孩抬手狠狠的擦拭著緋紅紅唇上的東西,身上星星點點的東西,更是證明著剛才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每個人都要不同的活法,不對嗎?”
女孩嘴角一勾,原本白皙的讓人心疼的小臉,此刻被一層濃濃的化妝品遮擋著。
說著,十指纖纖在男人的領帶處落下。
“滾。”
聲音冷冽不帶一點的情感,眼底劃過一道陰冷。
女孩鬆開手,踮起腳尖看著麵前的冷漠的男人,吐了一口氣。
“好吧,那我就滾了,如果有需求,請來找我!”
說著,女孩往後退了一步,挑起嘴角妖嬈的笑了笑,隨後轉身,重新走回包間。
男人抬手朝著牆壁,狠狠的砸了一拳。
女孩嘴角那一抹的譏諷,今天的所見所聞,的確是刷新了他的認知觀。
半年後,再次回到家中的時候,他提出了出國進修的事情。
本來就盼著他出國的父母,自然是心中萬分的喜悅。
可等到那天,他真正將要登機起飛的時候,一個穿著製服的女人,卻硬把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孩子,塞到他懷中。
“這是江月兒的孩子,你是張允政吧?”
男人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
女人灰頭土臉的看著麵前文質彬彬的男孩,把孩子交給他,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
“江月兒在半個月前就出國了,這孩子她臨走前交給我,然後我前幾天才找到你。”
“現在找到了,這孩子也交給你了!”
女人急匆匆的踏著高跟鞋走遠了,男人垂眸看著懷中正在熟睡的小家夥。
心中再多的不情願,也不能把這孩子扔在機場。
出於人的本能,張允政帶著這個小不點輾轉反側,還是出國了。
記憶回想到這裏,或許對另外一個人來說,真的讓人感到奇葩。
已經十幾分鍾了,張允政快速的停下車子,看著下車的女孩,眼底劃過一道黯然。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對於張君怡來說,她永遠都是自己的女兒。
就算江月兒再回來,他也不會鬆手。
整整四年過去了,小家夥從一個蹣跚學步的小東西,慢慢的學會跑,然後叫爸爸。
每一個階段,他都是陪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