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好似被拆開後又重新拚在了一起,葉婉清疼的嘴邊唉聲幾下,她在美人榻上翻身幾下,昏迷期間她感覺身邊周圍好像圍滿了人,似乎有戴俊還有七皇子。
她全身的經脈血流仿佛有一瞬間逆流而行了一般,疼的葉婉清哀聲不斷。
不知如此的折磨過去了多久,葉婉清睜開迷茫的眼眸,眼前是屋外大亮的光還有那青色暖帳的簾紗,疼痛仿佛退潮一般隨著葉婉清的醒來消失不見。
“菀梅。”幹渴的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音,葉婉清虛弱的喚著菀梅。
“小姐,菀梅在呢!”菀梅抬水進屋發現葉婉清醒了,高興的連忙應道。
葉婉清頗有些頭暈的用手捂住額頭,甚至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混沌感。
“我昏迷了多久?”葉婉清還記得她是因為急於要活捉既命而發狠拉著既命一起從屋頂上摔下來後昏迷的。
菀梅聽著葉婉清沙啞的聲音,忙給葉婉清倒上一杯溫熱茶水,遞給葉婉清。
“小姐,你昏迷了四天了。”
葉婉清想想那日的瓦片破碎聲,心底掀起慶幸,幸好不是全砸在她身上不然就今生這幅小身板絕對一命嗚呼了。
“戴俊可是來過了?朔風的傷勢如何?”
“啟稟小姐,戴神醫來過了,那日為小姐和七皇子開好藥方後又為朔風療了傷,這會子朔風的傷勢好多了。”菀梅如實稟報著這幾日的事。
葉婉清坐起身來靠在床沿上接過菀梅遞的茶水幹渴的一口喝下,低眸發現右手上被細細包紮過一番,讓葉婉清不禁皺眉,她記得她那日她並無劃傷過手。
“為何是給我和七皇子開好藥方?”
“聽戴神醫私底下說的是七皇子和小姐身體裏有毒,便用了小姐的七皇子的鮮血給彼此做了藥引。”菀梅說道那日她所清楚的大概。
葉婉清聽的麵上發愁,看來右手的傷是為了取她的鮮血所傷,隻是那七皇子怎會有餘毒在身呢?
一時之間葉婉清疑惑有些過多,她將茶杯遞還給菀梅,全身還有些酸麻。
“小姐你是不知,戴神醫說要用七皇子的鮮血才能醫好小姐,七皇子連猶豫都沒有就隨著戴神醫進屋割破手心滴了大半碗血呢!”菀梅一想起那日七皇子眉頭都不皺的滴血做藥引,很是敬佩。
葉婉清斜視菀梅一眼,她若是知道自己的血可以解七皇子的體內的毒,也必然會眉頭都不皺割破手心滴血,所以葉婉清也沒太感動,更何況她的手心此刻不也一個大口子,為七皇子滴血做藥引了嗎?
“那七皇子現下如何了?”葉婉清好奇道。
菀梅猶豫了片刻思量一下笑道:“戴神醫可是頑皮了,不將喝下藥後會很痛苦的症狀事先告知,當日七皇子喝下藥後便痛苦的昏迷了過去,皇上大怒當即把戴神醫關進了大牢裏,不過後來七皇子醒來了,身體也比以前要好,戴神醫就被釋放了,還得了不少好酒呢!”
葉婉清聽罷嘴角也不禁揚起笑容笑道:“這戴神醫不是頑皮,他隻是想讓皇上多賞他些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