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果是陳建,為什麼呢?!
他和秦墨亭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是不是記恨我們害死了那匹狼?”金不換走過來看著我們說道。
“有可能。我早就想到了他,隻是沒有證據,也不能亂懷疑人。”秦墨亭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我決定去他那裏一趟,也許能得到一些線索。”他當機立斷,說完之後立刻往外走。
我緊跟在他的身後,我的身後又是金不換追上來的聲音。
詢著昨天晚上的記憶,我們很快就找到了陳建的家,可是當我們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裏麵已經人去樓空了。
“是不是不在家?”我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問道。
“他跑了。”金不換緊緊的盯著那門說道,我狐疑的看向他,他也轉過頭看向我,隨後指著那門上的某處說道,“你看這裏,是什麼?”
我走過去眯著眼睛看著那門上的痕跡,居然是一個隱約可見的手印。
而那手印明顯是帶著灰,如果不仔細看,都看不清楚這房門上還有這麼一個印子。
“真的是他。”秦墨亭淡淡道,“他放火之後回來過。”
“現在隻能弄清楚,他為什麼這麼做了。”我出言勸道。
“先回村長家。”秦墨亭盯著那扇門,久久之後才開口。
一路上秦墨亭都沉默著,或者說,從他的房子失火之後,他就一直沉默著,這樣的秦墨亭真的讓人覺得害怕。
等到了村長的家裏,就看見一個陌生的村民站在那堂屋中。
“小秦大夫,你沒事吧?”這是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漢子,渾身曬得黝黑,一看就是一個樸實的莊稼漢子。
“鐵叔,你怎麼會來這裏?”秦墨亭看著那人問道,隨後通過他們兩個人的交談,我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人。
原來這個人是山下的船夫叫鐵叔,在河水是汛期的時候,他會接送兩岸的人來往,但是很危險的時候就不會開船--比如李小漁三人就是找不到船過來,才會皮筏子過來的。
平時就是做些莊稼活,就在剛才沒多久之前,他發現有人居然通過皮筏子過河了,本來是想來問問村長,是不是李小漁丟的那個皮筏--畢竟這個村子也就這麼大,有什麼事情自然就傳開了。
李小漁當初大著肚子過來,也就是村子裏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我看鐵叔的神態,隻怕是看熱鬧的心思也那麼一分。
“確定是看見有人皮筏過河了?”我緊張的看著他問道。
“當然確定,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那個城裏來的大小姐的人,可是那個人我越喊危險,他越劃得越快,一下子就不見了。我這才來找村長彙報,才聽說小秦大夫家的事情。小秦大夫,你說那個人,是不是就是放火的人?!”鐵叔問道。
看來秦墨亭在這個村子裏的聲望真的很不錯,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聽說了他家的事情,全都來幫忙,簡直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這個我不能確定,鐵叔你能看見那個人的模樣麼?”秦墨亭問道。
“……這,太遠了,看不清。”鐵叔也是一臉為難的說道。
秦墨亭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眸:“沒關係,多謝你了。”
“咳咳咳……”房間中突然又傳來一陣陣的咳嗽聲,一聽見這聲音,我就聽出來是李小漁。
她自從到了這邊,就進了房間沒有再出來作妖,簡直不是她的作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大火嚇到了。
等鐵叔走了之後,我走到秦墨亭的身邊,剛想勸說什麼,我一直帶在身邊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居然是爸爸打來的!這山裏一直都沒有什麼信號,我都好幾天沒有跟家裏聯係了,沒想到村長家裏居然有信號!
我顧不得安慰秦墨亭,急忙走出去接通了電話。
“爸爸……”
“勝男啊,你什麼時候回來?這都離開這麼久了,怎麼也不時常打個電話給我?”一接通電話,爸爸的聲音傳過來,讓我覺得鼻子都有點酸了,我不是第一次離開爸爸,當初上學的時候,也經常不能見到爸爸的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次經曆了一些事情的緣故,再聽見爸爸的聲音我隻覺得心中窩心得很。
“藥草我沒有收到……”我有些委屈的對爸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