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叫柳誌軍大哥,而是改口喊大叔,說:“大叔,你的錢都買酒喝了吧,哪裏還會有錢?”
“你瞧不起我是不是?你以為老子放錢的地方隻有錢夾嗎?告訴你,渾身都有,哪兒哪兒都有!”
女孩笑了,說:“我知道了,你有私房錢。”
“算是吧。”
“那你的私房錢在哪兒呢?”
“在……在……”柳誌軍把手伸進了褲腰裏,變戲法一樣,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掂在手裏亮給女孩看。
錢真的是個好東西,它不但能買東西,能博得人心歡,還能給人壯膽,能讓大部分女人勇往直前……
女孩往信封裏瞅一眼,裏麵果真是厚厚的一遝老頭票,眼睛唰一下亮了起來,嘴角也隨之扯出了一絲笑容,嗲聲嗲氣地說:“大叔啊,你可真有錢,可我呢,是為您服務的,與錢無關,您老是想按摩嗎?那就來吧……來吧……還不趕緊進屋去。”
說完,還抬起躲在旗袍裏麵的圓潤膝蓋,輕輕蹭了蹭柳誌軍二杆子一樣的老身子。
看上去女孩已經看到了希望,找到了感覺,並且刹那間就進入了最佳工作狀態。
像是一下子成熟了好幾歲,十幾歲,幾十歲。
我勒個去!
錢真是個好東西,不但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容顏,還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態,表現在女人身上尤為突出,可以說是立竿見影,成效顯著。
柳誌軍跟隨女孩進了屋,又在狹長、晦暗的通道裏左拐右拐,等進了屋,人就越發暈眩了。
女孩一下子就變成了“孫二娘”,她屏住呼吸,雙手發力,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個“有錢”的醉鬼男人推倒了,並且定位很準,噗通一聲就倒在了靠近牆邊的那張髒兮兮的床上。
她奮不顧身衝了上去,根據不太熟練的作業程序,隔著單薄的衣服就預熱起來。
一打手,女孩就被嚇了一跳,禁不住感歎道:這個人雖然醉了,但不醉的時候看上去並不爛,還有些文質彬彬的味道兒,但卻有一手好活兒,瞧這給我火愣勁吧,就像個愣頭小子。
於是她就斷定,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必須得有所防範。
正猶豫著,急火攻心的柳誌軍催促道:“你快呀……快點呀……”
女孩心慌意亂,沒了話說,隻把目光投向了天棚。
說白了,她畢竟還是嫩了點兒,碰到這樣的主顧,心裏不但有點兒亂,還有點兒怕,萬一他上來那種瘋勁兒,哪還不把自己撕碎了啊!
“快點呀,磨蹭個鳥啊?”
女孩的手禁不住一陣簌簌抖動,趕忙下意識地低頭看上去,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媽呀,這不是要人命嘛,你老就饒了我吧!
已經完全昏了頭的柳誌軍那還沉得住氣,真的就發瘋了。
他忽的爬起來,匪氣十足地把女孩掀翻在床,三把兩把就“扒了她的皮”,兩隻手就像大鉗子,任意改造著女孩的造型。
爾後,就豬狗不如了。
……
女孩尖叫一聲便暈了過去,頓時人事不省。
等她醒過來後,見那個“有錢的醉貓”已經從自己身上退了下去,正貓在一旁吞雲吐霧。
她想試著活動一下身子,卻覺得身上的很多部件不聽使喚了,並且還伴著撕裂般的疼痛,伸手試探一下,頓時無地自容。
她打一個寒噤,預感到是出事了,出大事了,也許親娘給的寶貝就這麼扔了,扔給了一個喝醉了酒的瘋子。
莫非是……
想到這些,女孩把手拿到了眼前一看,媽呀!滿手都是血紅,頓時被嚇得嚶嚶哭了起來。
柳誌軍抬起頭,問:“你哭啥?”
“你—……你把——把俺給糟踐……糟踐了……嗚嗚……”
“嬌氣,好好的人,咋就糟蹋壞了?”
“你……你本來……就不是人東西……嗚嗚……”
此時的柳誌軍已經清醒了許多,心裏有點怕,卻又不服氣:“這種地方還有好‘東西’來嗎?你既然幹的是這行,那還有啥條件好講呢?”
女孩說抽泣著說:“俺還是個姑娘。”
柳誌軍硬著頭皮說:“誰信呀?”
“不信你看看。”女孩說著,真就把手伸到了他跟前。
柳誌軍低頭看一眼,再仔細一聞,竟然是一股墨水味兒,就說:“你這一套我懂,別哄我。”
“那你說這是啥?”
“啥?紅色墨水。”
“你放屁!”
“不服是不?那好,再找個地方做鑒定去。”
柳誌軍這樣說,其實也是在唬人,他可沒有那個底氣,真要是拉他去做鑒定,那還不得丟死個大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