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離不開你了。”董小宛一聲呢喃,雙唇微啟,親上了馬方成的臉,貪婪地舔著滿臉的淚水。
馬方成雙手把她抱起來,沒有上床,而是放到了地板上,一件件褪去了她的衣衫,俯下身,從頭到腳親吻起來。
直到董小宛激情狂燃,風生水起,他才一躍而起——
用最真實!
最直接!
最原始!
最淋漓盡致的方式表達著自己的感情,傾訴著自己的心語,火山噴發一樣,把自己,也把對方燃燒成了火,推成了浪,直至雙雙化成灰燼,隨風而去,悠悠蕩蕩……
整個過程中,兩個人一直在哭,淚水滂沱,潮聲迭起,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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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柳誌軍正站在自家陽台上,眼望著路燈映照下的朦朧夜色癡癡發呆,心緒難寧。
他離開董小宛,打車回家後,本來裝著滿滿一肚子的疑惑,想著好好跟老婆聊一聊。
可進門之後才知道,潘蓮蓮根本就沒有回來。
他心裏就涼了半截,甚至有些絕望,看來這個半老娘們兒的心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甚至已經不在這個家了。
柳誌軍去衛生間洗一把臉,掏出手機,想打電話問一下潘蓮蓮。
可剛剛撥上號碼,他又覺得無聊,覺得沒那個必要,問個鳥啊?還有個屁用,她肯定會說在加班。
他知道潘蓮蓮“加班”的含義,可人家“加班”你能怎麼著?
自己又不是沒“加”過,還不止在一個女人身上加過,老婆問起的時候,不也理直氣壯地說自己忙嘛!
去個球的!
“加”就加吧,算起來自己也值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已經跟幾個女人“加”過N次了,並且還是用心用情的那種“加”法。
自己都墮落成那樣了,你還要求人家堅守崗位,空耗著嗎?
想到這些,柳誌軍的情緒就平靜了下來,他走進了書房,打開電腦,登陸了QQ,他想找“前世芳華”好好聊一聊。
最關鍵的是,他想把馬方成今晚“被謀殺”的過程告訴她,讓她幫忙分析一下“殺手”的動機和目的。
這個女人不簡單,她肯定有自己的見地,興許就能幫著解開疑團。
但遺憾的是她不在線,頭像呆呆地暗著,越發讓他隱晦的心裏糾結、狂亂,他打開對話框,瘋狂地敲擊著鍵盤,屏幕上嘩啦啦淌出了一行字: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不理我……
氣急敗壞地關了機,拉滅所有的電燈,柳誌軍就像一頭困獸,在屋子裏轉來轉去。
直到轉累了,身上死沉死沉,他才仰身癱在了沙發上,不知不覺眯了過去。醒過來後,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是午夜十二點。
唉,兒子不在家,娘們不回來,來著真的成孤家寡人了。
柳誌軍站起來,走到了陽台上,點燃一支煙,悠悠吸了起來。直到吸到了第三支,無意間往樓下一望,這才看到一輛小轎車開進了小區。
車停在了南北過道上,一個女人推門下了車,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老婆潘蓮蓮。
駕駛座的男人也跟著下了車,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恩人”吳廣生,他抬頭朝著樓上望了望,然後走近了潘蓮蓮,把那個在柳誌軍懷裏翻滾了無數次的嬌小身子擁了擁,又在她耳根處低聲說了些什麼,就返身上了車。
他搖下玻璃,從車窗裏伸出了一隻手,黑色的小旗一般,朝著潘蓮蓮擺了擺,開車離去。
這一係列動作看上去那麼的嫻熟,那麼的和諧,那麼的順天合地,又那麼的波瀾不驚。
麻痹滴!
柳誌軍暗罵一句,但隨即又把緊攥的拳頭鬆開了,這時候動肝火還有什麼意義呢?
本來就是預料之中的事兒,人走了可以拉回來,可心走了呢?
不大一會兒工夫,就聽見了潘蓮蓮上樓的腳步聲。
一聽就知道,她又穿了那雙羅拉尼克,第一次穿的時候,她就告訴柳誌軍了,說那雙鞋是吳廣生給買的,算是獎勵,因為她在審計原材料的時候,為公司挽回了二十多萬的經濟損失。
潘蓮蓮掏出鑰匙,小心地開了門,剛想伸手打開廊燈,就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怎麼不請吳總上來坐坐呢?”
“哎——喲——”
潘蓮蓮被嚇了一跳,慌忙開了燈,見是柳誌軍麵無表情地站在自己麵前,就罵他:“你作死啊,想嚇死我怎麼著?”
“我是你家親男人,有那麼可怕嗎?”柳誌軍陰陽怪氣地問。
“你在家怎麼不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