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宛摸一下馬方成的腦門，說：“我得試一試你到底醒酒了沒，沒醒酒的話，就不能跟你說正事兒。”
“說吧，清醒著呢。”
“那我說了。”
“說吧。”
“我就是覺得你這時候讓老柳去蘭嶺鎮，不厚道，是故意在挖坑讓他往裏麵跳。”
馬方成頭一歪，“你什麼意思？我挖啥坑了？”
董小宛說：“我早就聽說了，局裏就要調整領導班子了，老柳也是候選人，你這時候把他打發下去，不是成心掉人家的戲嗎？”
“是你自己琢磨的，還是聽別人背後嚼舌頭了？”
董小宛說是自己琢磨的。
馬方成就問她：“你是不是喜歡柳誌軍？”
“談不上喜歡，我就是覺得他那人正直，有才氣，還不欺負人，至少不像某些人，動不動就罵罵咧咧的。”
馬方成笑了，說：“那是因為他沒在一把手的這個位置上。”
“我敢說，他就是當了局長，也不會趾高氣揚的欺負人。”
“那可難說，他現在是虎落平川，隻能夾尾巴做人，一旦得了勢，照樣整得你死去活來。”
“我才不信呢。”
“不對呀。”馬方成扭過臉，盯著董小宛問，“你為什麼一直說他好，是不是跟他上過床？”
“滾，又在胡說八道！”董小宛攥起小粉拳，連連捶在馬方成的肩頭上，嬌嗔道，“你以為都像你呀，見了母的就想往上爬，人家正直著呢。”
“裝！他那是裝的，你千萬別被蒙騙了，其實他也長著一肚子牙。”馬方成說著，把手搭在了董小宛的胸前，捏一把，猥瑣地感歎道，“其實也怪不得我，這麼好的東西誰不想吃呀？”
董小宛推開他，說：“你先別胡來，我話還沒說完呢。”
“好，那你說。”馬方成並沒有把手拿下了來，而是越發肆無忌憚了。
董小宛呢喃一聲，說：“你這樣我怎麼說呀？哎呦……呦……”
“你說你的，我玩我的，這叫各司其職。”
董小宛說：“你能不能不讓老柳下去呀？”
“那可不行，我派他下去，是有目的的，有很重要的使命和任務。”
“啥目的？不就是為了那點項目款嘛。”
“也不絕對是，他有雙重身份。”
“雙重身份？你的意思是……”
“要他去當間諜，做臥底。”
“你說就像電視劇裏的那些特務一樣？”
“差不多吧。”
“為什麼非要去蘭嶺鎮呢？王書記那邊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這個……”馬方成把手縮回來，打量一下董小宛，心裏油然一動，這個小丫頭可是從蘭嶺鎮走出來的，她的心會不會還留在那裏呢？
她如此這般的窺探自己的隱私，是不是別有用意？
“怎麼了？不好說了是不是？”董小宛笑吟吟望著他。
“小董，你想幹什麼”？馬方成冷下臉來，問她，“你是不是想給王明達通風報信？”
“你想哪兒去了？”董小宛咬了咬嘴唇，說，“我都跟你好了那麼久了，你還是信不過我，真讓人傷心。”
“那你說，這麼明目張膽地打探消息，到底想幹什麼？”馬方成凶巴巴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