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攀登怎麼辦?
他可是你多年養就的一條狗啊,你就扔下他不管了?
……
想歸想,柳誌軍表麵上還是顯得忠心耿耿,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說:“自己一定努力,一定努力!”
隨後,就是蘭嶺鎮班子成員敬酒,說辭都相似,隻是換個說法而已,無非是讓柳誌軍多關照,早投資罷了。
柳誌軍連聲答應,說自己一定盡自己的能力,明明知道開出的都是一些空頭支票,可這種場合也不好直接潑人家的冷水,那樣的話,還不知道王明達會怎麼治自己呢。
輪到楊飛絮敬酒的時候,她站起來,說:“我敬柳科長一杯酒,不為別的,就為下午在食堂擇菜、洗菜的那範兒,確實讓我感動。”
“別提那事了,我喝……我喝……”柳誌軍唯恐她再說出不中聽的話來,趕緊碰一下杯,一口喝幹了。
落座之後,侯壬才問柳誌軍:“你去幫著食堂幹活了?”
“是啊,閑著沒事幹,順手擇了幾棵菜,恰巧被楊書記看到了。”柳誌軍敷衍道。
侯壬才又給他戴起了高帽,說:“是啊,機關幹部就應該這樣,就應該放下架子,做點實實在在的事情……”
柳誌軍搖搖頭,說:“我做的不好,隻是偶爾為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侯市長,時間差不多了,你還要趕路呢。”
之所以這樣說,柳誌軍是擔心他在利用擇菜這事出題目,要大家跟自己喝酒。
這些老奸巨猾的老東西,他們口腹蜜劍,一旦喝暈了頭,還不知道會鬧出啥幺蛾子來。
上幾次,就是借著酒勁兒,可把馬方成給害慘了,要不是暗中有人相助,後果難以想象。
前車之鑒,不得不防呢!
好在侯壬才及時刹車了,簡單吃點麵食,便各自返回了。
回到鎮裏駐地後,王明達過問了一下住宿的情況,就對著楊飛絮說:“楊大書記,柳科長這邊就辛苦你了,多照應一下。”
楊飛絮翻一下白眼,說:“他又不是個小孩子了,還用得著照應了,不知道吃啊?還是不知道喝了?”
王明達說:“柳科長不是遠來的嘛,遠來為客,你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吧?”
“好了……好了……照應就是了。”
“對了,反正你們都是單身,實在不行,就搬到一塊得了。”王明達又開始不正經了。
趁人不備,楊飛絮抬腳踢了他一下,“你胡咧咧啥呀?你以為人家柳科長是你呀?”
王明達摸一下被踢中的屁股,說:“我怎麼了?我可沒搬到你屋裏住過啊,你這女人無情無義,害得老子近水樓台都不得月,你說是不是呀,我的楊大書記?”
“滾回你老窩去吧,小心你老婆再殺你一回!”
“得……得……嘴下饒人……嘴下饒人……”王明達上了車,又推開門,衝著柳誌軍小聲說,“兄弟,天鵝肉好吃,可不能隨意下口,悠著點,這老丫頭,比孫二娘都凶!”
柳誌軍笑了笑,一臉懵懂,見王明達的車走出了大門,問楊飛絮:“王明達不住大院裏?”
見四下無人,楊飛絮說:“你知道秀金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