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回去休息吧,我過去談一談,就去自己住的地方,對了,我房間離你不遠。”
“哦,我知道了。”柳誌軍應一聲,就快步回了自己房間。
進屋後,他倒了一杯茶,再把資料搬到了茶幾上,看了沒幾頁,就隨後扔下了。
他哪還有興致看那個,心思全在陳莉莉身上了。
草個姥姥的!
王明達你這個老流氓,竟然敢當著老子的麵,明目張膽地勾引女記者,這也太猖狂了,太他媽拿豆包不當幹糧了!
再說了,一定意義上,陳莉莉這次是奔著自己來的,特別是在酒桌上,她幾次對自己眉目傳情,含義閃爍,明擺著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裏麵,可連話都沒說上兩句,就被老東西釣到甕裏去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越想越生氣,越想越不甘心,呼一下站起來,急匆匆朝著王明達的住所走去。
柳誌軍來到了王明達的門前,隻見屋裏麵還亮著燈,隱隱傳出了說話聲,聽上去一切正常。
媽了個蛋滴!
敢情這王明達這個老東西還蠻有情調,就算再猴急,也要來點前奏,並沒有上來就強行火拚。
既然人家沒有實質性進展,那就不好采取魯莽行動。
柳誌軍退到了路旁的冬青樹後麵,蹲下身,屏聲斂氣,靜靜觀察著屋裏的一舉一動,心裏竟然很矛盾,既有所期待,又害怕發生。
突然,門被輕輕拉開了,陳莉莉從裏麵走了出來,沿路朝著前排房子走去,看上去很從容,衣服也穿得很板正,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王明達也跟了出來,站在台階上,望著陳莉莉的背影咽一口唾沫,然後就縮回屋裏,重重地關了門。
瞧他那一臉饞相就知道,老東西沒有得手。
柳誌軍站起來,貓著腰,躡手躡腳走過王明達門前,確信到了安全地帶,便撒腿朝前追去。
陳莉莉聽見後麵有人追,嚇得不輕,媽呀叫了一聲,撒腿就跑。
“別怕,是我……是我啊……”柳誌軍幹脆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悶在嗓子眼裏喊。
陳莉莉又跑出了好幾十米,才止住了腳步,回頭看一眼,就蹲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見柳誌軍跟了過來,她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斷斷續續地說:“死老柳,你嚇……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這麼不經嚇呀?你膽子不是挺肥的嗎?”柳誌軍跟了上來。
“肥你個頭呀?這是黑夜,外麵連個路燈都沒有,我還以為老東西又追上來了呢。”陳莉莉手捂著胸口說。
柳誌軍走過去,伸手把陳莉莉拉了起來,說:“我擔心他對你下手,一直守在外麵,如果他敢冒犯你,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莉莉拍打了一下屁股上的塵土,問:“你想英雄救美?”
柳誌軍說:“我不是英雄,但他如果敢對你胡來,我就衝進去!”
“那要是我是自願的呢?”
柳誌軍望了一眼陳莉莉夜色下白岑岑的臉,眼神有些鄙夷,他覺得陳莉莉這話說得有點兒不要臉。
不,簡直厚顏無恥!
“對不起,是不是我攪合你們的好事了?”
“靠,你想哪兒去了?”
“你不是說自願的嗎?”
“我這不是打比方嗎?你以為我就那麼垃圾?”
“我也覺得你不應該那麼垃圾。”
“切,想不到,還是個小心眼!”
“我是怕你吃虧,知道不知道?”
“你怕我吃虧,就不怕你自己吃虧?”
“什麼意思?”
“你就不怕老東西毀了你?他可是個殺人不用刀子的主兒。”
“沒想那麼多。”
陳莉莉噗嗤笑了,說:“你呀,還真是書呆子,一點不假。”
“什麼意思?”
“沒意思。”陳莉莉往前走了幾步,見柳誌軍緊隨其後跟了上來,就問,“你是不是想知道進屋後,他對我做了些什麼?”
“愛做啥做啥,隻要他沒傷害你就成。”
“你真那麼想的?”
“是啊,這還有啥好懷疑的。”
“你可真讓人感動!”陳莉莉竟然貼上來,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
“別……別這樣,讓人看見多不好。”柳誌軍嘴上這樣說著,被挽住的那隻胳膊卻一動不動。
陳莉莉不但沒鬆手,反而把頭倚在了他的肩膀上。
柳誌軍吼不住了,熱血沸騰,呼呼地往頭頂湧,“陳莉莉,你……是不是……是不是喝多了?”
“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你是喝多了。”
“沒有!”陳莉莉仰起臉,說,“我給你說個秘密。”
“啥秘密?”
“一開始那幾杯酒我喝得是真的,後來的那些,全都是假的了。”
“假的?明明是從一個瓶子裏倒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