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此行出師不利啊!搞不好定要要葬身於這狗嘴之上了,卻也沒有絲毫反擊之力,就那麼靜靜地趴著,雙手抱緊腦袋裝死。
陳莉莉鑽進車裏後,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一個解救柳誌軍的好辦法,可總不該眼看著活生生的一個人被狗給淩遲了吧?
麻痹滴!豁出去了。
情急之下,陳莉莉心一橫,抄起了座椅下麵的滅火器,跳下車,一手握瓶,一隻手攥緊拉環,衝著大狼狗走了過去,嘴裏大喊大叫著,裝得比那條狗都凶三分。
可那狗並不買賬,這老狗日的壓根兒就不是吃素的,它齜牙咧嘴,氣勢洶洶就朝著陳莉莉衝了上來,幾個躥跳就到了跟前。
此時的陳莉莉完全把手中的滅火器當成了炸藥包,麵對著“敵人”瘋狂的進攻,義無反顧地拉開了保險栓。
隨著噗一聲響,一股白色的濃霧成爆破狀噴了出去,一下子就把那條惡狗給包裹住了。
不知道是被嗆到了,還是被嚇著了,那狗哼哼叫了幾聲,夾起尾巴,灰塌塌的原路返回了。
“快呀,上車……上車……”陳莉莉對著老柳喊。
柳誌軍這才回過神來,抬頭一看,狗已經不在眼前,躍身而起,一溜煙地鑽進了車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陳莉莉隨後也上了車,發動車,邊掛檔加油門邊說:“老柳啊,你摸摸自己的苦膽,沒被嚇破了吧?”
“唉,別提了……別提了,可把我給嚇死了。”
“有那麼嚴重嗎?”
“可不是嘛,我打小就怕狗,要不是你出手相救,很有可能就他媽的葬身狗嘴了。”
“可別說,你要是真的死在了這裏,他王明達可就徹底完事了,上頭立案一查,他的罪行就暴露無疑了。”
“靠!那值嗎?”
陳莉莉嘿嘿一笑,說:“你那也算是為國家、為人名做了貢獻,我覺得比你現在渾渾噩噩的打發日子強!”
“你這個熊女人,那你為什麼不為國家、為人民挺身而出,英勇獻身呢?估計你的死會引起更大的轟動。”
“我覺得吧,還是你死更合適,畢竟我還年輕,為人民服務的時間還長一些,你都半老糟糠了,相比之下,活著的意義小多了。”
“切,你這是什麼邏輯啊?簡直是混賬!”柳誌軍說著,回頭朝著別墅大門口望了望,唏噓道,“我擦!看來那個女人真的是王明達的老婆了。”
“何以見得?”
“她手中竟然還提著一把菜刀!”
“真的?”
“嗯,你瞧,還氣勢洶洶朝著咱們比劃呢,不是土皇帝的老婆,誰能有這個氣勢?”
陳莉莉已經把車開到了水泥路上,放慢了速度,回頭望了一眼,“姥姥!這怎麼會是王明達的老婆呢?明明就是孫二娘再世嘛。”
柳誌軍說:“我早就聽說過,王明達老婆善於耍大刀,一旦遇到跟自己過不去的人和事兒,拎起菜刀就去找人拚命,從不手軟。”
“你聽誰說的呀?”
“聽……聽……我聽很多人說起過,有人還親眼看見過呢。”
“怪不得王明達天不怕地不怕的,原來背後還有個不要命的老婆呀,這菜刀一掄,天皇老子都得讓步,你說是不是?”
“可凡事都有兩麵性,我聽說,她那把菜刀不光對付外來敵人,對內也很實用,時不時也朝著王明達比劃一番,威脅他不要對外麵的女人動心思,否則的話就直接砍他的狗頭,放他的狗血!”
陳莉莉嘿嘿一笑,說:“天下還有這般凶蠻的女人?”
“可不是咋地,實話跟你說吧,要不是怕他老婆耍菜刀,那天晚上喝完酒,王明達把你喊到他屋裏麵去,肯定不會放過你。”
“不會吧,我覺得他怕老婆隻是一個方麵,內心深處更怕紀委。”
“你說你老公?對了,陳莉莉,你老公真的在紀委工作嗎?”
“你說呢?”
“我怎麼會知道?之前又不認識。”
“暫時保密,以後會告訴你的。”陳莉莉加快車速開了一段,問柳誌軍,“你說那個熊女人會不會把咱們去他家的事報告給王明達呢?”
柳誌軍說:“她又不認識咱,說不定真的把咱當成是過路人,過去討水喝的了。”
“怎麼可能呢?一看就是來找茬的。再說了,他們家住的那個地方很蔽塞,隻有這一條路能進去,怎麼會有過路客呢?”
“這倒也是。”
“老柳,還有,他家門廊的右上方按著一個攝像頭呢,怕是我們一來,就被拍到了。”
“不對吧,我怎麼沒看到呢?”
“你都老眼昏花了,肯定看不到了。”
“那怎麼辦?王明達知道後,肯定會找咱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