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卉覺得這絕對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被人所在房間如同坐牢的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
午夜時分,季天賜才帶著一身的酒氣回到了家中,除了提前知會了老管家,他並沒有驚動其他人。
老管家看著季天賜失魂落魄的樣子,心疼極了。
他一生未娶在季家待了大半輩子,從小看著季天賜長大,在他的心裏,少爺就是他的孩子。
可是看到他為一個女人把自己喝成這樣,他不由得埋怨起被自己所在房間的秦凡卉來,要不是她,少爺怎麼會變成這樣?
真是個禍水,人家說紅顏禍水,就是指秦小姐那樣的吧。
“劉叔,她今天......怎麼樣?”季天賜扶著管家勉力站穩,仍舊不忘記第一時間過問秦凡卉的消息。
不管怎樣,他就是放不下她,若是能放棄也許就不能稱之為愛了。
“少爺,你都和成這樣了還惦記著秦小姐,她到底那裏好了。”劉叔有點生氣,雖然他一個管家對著主人生氣實屬不該。
季天賜迷蒙的鳳眼裏劃過痛苦的神色,他握著管家的手緊了緊:“劉叔,你不懂。”
對,他不懂,他本就是孤兒一生孤家寡人,隻把季天賜當做了自己的孩子一樣去關心嗬護,他見不得他這樣。
“若果可以,我也想放棄,可是好難。她今天一定發了很大脾氣對不對?”
以他對她的了解,他一定被她問候了祖宗十八代還不罷休才對。
劉叔扶著季天賜往他的臥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秦小姐今天把電視機砸了。”
脾氣還好,就是動作太粗魯了。想起那一地的屏幕碎片,他還心驚著。
“你說什麼?”季天賜驀地停住上樓的腳步,盯著劉叔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清明。
“對,秦小姐把她臥室裏的電視機屏幕砸得粉碎,地上全是碎片。”
季天賜聞言忽然改變了方向,他不要去臥室,他的隔壁就是秦凡卉,估計聽到他的動靜,秦凡卉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呢。
“少爺,你這是去哪裏?”
“我去睡客房,你扶我過去。”
劉叔一時間不明白他的想法,隻能順從的扶著季天賜去了樓梯拐角的客房。
季天賜坐在沙發上,,喝著劉叔送過來的醒酒湯,神色好了些,至少臉色看起來沒有初見時的蒼白。
“劉叔,你吩咐下去明天把她的房間重新布置一番。”
他要把那些危險物品全部換掉,還有那也可能存在隱患的物件也要清理幹淨。
“少爺,那間房不是才裝修過,難道?”
還要重新裝修,是不是過了?
當然這話他也隻在心裏說說,他不會忘記自己的本分。
“我的意思是我擔心她會想不開,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所以劉叔你明天讓人把所有可能構成威脅的物品全部清理出去,所有尖銳的東西都不要放過。一律換上安全沒有棱角的東西,另外,包括送飯的餐具,全部化成塑化的。”
他隻是想把她留在身邊,可不是為了要她的命,萬一她想不開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