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們都有該去的未來，不該在原地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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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明宇換衣服、洗手、消毒走進搶救室，手術台邊圍了一個醫生兩個護士，正在討論著什麼，並沒有緊張地動手術或者進行搶救，這讓他略微鬆了口氣。
“齊醫生，你來了。”
“嗯，怎麼樣？什麼情況？”
齊明宇走到三人旁邊，看了眼手術台上帶著氧氣罩的嚴煊，人還沒醒，臉色灰白，不過總體還算穩定，繼而抬眼他又看了看一旁檢測儀上的數據，不覺皺了皺眉。
“穿孔是由於外力撞擊以及急性胃擴張引起的，不過細菌性腹膜炎的情況不是很嚴重，我們打算保守治療。”
“既然腹膜炎不嚴重，怎麼會休克？”
“目前看數據，無法斷定之前的休克是神經性的，還是藥物性的，但確定不是胃穿孔引起的。”
“藥物性？”
“嗯，你看這個，病人帶來的。”
“這是什麼？”
“這叫‘藍魅’，之前我在新聞上看到過，不是du品，但屬於興奮劑類的違禁藥品。主要成分是麻黃堿類藥物，會刺激人的中樞神經和腎上腺素。從病人的症狀來看，可能是先服用了‘藍魅’，然後進行了比較粗魯的應急洗胃，造成了胃穿孔，之後沒有及時就醫，反而服用了過量的止痛藥，才會造成中樞缺氧，回心血量減少，心排血量降低，引起了休克。”
齊明宇看著手裏的瓶子和瓶子裏螢藍色的殘留，又把視線轉向手術台上的嚴煊，沒有開腸破肚不代表情況不嚴重，雖然眼下休克的症狀通過補充血容量和糾正酸堿平衡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善，但瞬間與死神擦肩的情況還是讓人後怕不已。
“發生休克是什麼時候？情況好轉多久了？”
“大概十五分鍾吧，各項數值還不怎麼好，我們擔心二次休克，所以打算在這邊多觀察一下，等更穩定點再送去病房。”
“嗯，辛苦了。藥物性休克的有可能再發，做好急救準備，我們再守一個小時。”
安排妥當，齊明宇再次看了眼台子上的玻璃瓶。嚴煊是不可能主動服用什麼“藍魅”這一點毋庸置疑，那麼剩下的，就隻有一個可能……
“病人是怎麼來的？有人送他嗎？”
“沒有，病人自己撐著打車過來的。一開始咳血和腹痛症狀比較明顯，表皮淤血，肌肉冷硬，按壓疼痛，之後才漸漸出現了意識不清，呼吸淺促，血壓不穩等症狀，我們立刻拉進這裏，進行了急救處理。”
“一開始意識清醒的時候，病人有沒有說什麼？”
“哦對了，他說錄了音在手機裏，要我們交給你，手機在那邊台子上。”
嚴煊的手機，密碼是溫情的忌日。齊明宇呼了口氣，擦了把額頭上緊張出來的汗，麻利地解鎖，找到了錄音。
“明宇……咳咳，對外就說，我是因為飲酒過度造成了胃出血……”
“這件事請務必保密……包括對妍妍……”
聽起來，錄音的時候那人的情況就已經不太好了，聲音沙啞，呼吸短促，間或伴隨著悶咳。沒有長篇大論，估計也沒那個力氣解釋太多，但對於齊明宇來說，這樣簡單的兩句交待已經足夠了。飲酒過度造成胃穿孔繼而引起休克，確實是個不錯的解釋，這樣委曲求全替趙婉怡瞞天過海，齊明宇隻能理解為嚴煊有什麼其他的打算，不過也真是虧得他身體差到這樣的地步還有如此分毫不差的思考，換做正常人，疼都疼半死了吧？
“喂你，李護士？嗯，就是你，想個辦法弄瓶酒進來~”
“酒？弄進哪裏？這裏？搶救室？！”
“嗯，藏白大褂裏帶進來，不是喝的，有用，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