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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根本挪不開視線(1 / 3)

微笑再美再甜,不是你的,都不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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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偵探,沒有經過什麼特殊的訓練,但為了溫情,他在八年間,學會了敏感,學會了謹慎,學會了用抽絲剝繭的方法思考。

易老板因為車禍死了,死在他讓調查那個聾啞青年之後。

不可否認,幹易老板這一行的,誰沒幾個仇家?那個肇事司機並沒有逃逸,老老實實接受了法律的製裁,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工人,過著跟孫東擎和潘梅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生活,他說是易老板自己忽然衝到了馬路上,他來不及刹車,才釀成了慘禍。

事實究竟是什麼,是意外還是他殺,那是警方的事情。嚴煊沒有糾結在這個問題裏太久,他想的始終是那個聾啞青年,因為,那個青年在他的麵前“出現”的太過刻意。

如果,從孫東擎跟他說黎妍是其女兒開始,或者更早,在他還沒察覺到的時候,孫東擎就在給他拋出一個個線索,那麼無疑,在孫東擎少之又少的話語和行為裏,那個青年突兀地存在著。那天他去找孫東擎,其實有些唐突,潘梅忽然強行帶走了黎妍,孫東擎當時並不知情,回想整個過程,秘書讓他和Jack在門外等了一陣子,之後孫東擎讓他進去,並且直接把他帶到了茶桌邊,那個青年緊跟著來了,默不作聲開始沏茶。

稍微整理一下就會發現,他忽然去找孫東擎,孫東擎知道後在他進去之前,沒做任何事,隻是招呼了那個青年,這是為什麼?畢竟,茶道一般是關係比較熟稔或者親近的人,才會一起坐下來進行的事情,而他跟孫東擎顯然不是,那麼這樣的多此一舉,如果不是條線索,會是什麼?

嚴煊不由想,這條線索是什麼?在易老板出事之後,他又找了其他方法途徑去調查那個聾啞青年,但受到了重重阻礙。他可以假設,那些阻礙來自潘梅,這樣也就可以論證潘梅被逼急了,終於沉不住氣找了陳爺辦事,想替孫東擎遮掩,妨礙司法,自己認罪伏法的行為。

然後他受了重傷,養傷期間,威廉帶來了唯一的證據,之後順水推舟,真相水落石出,關於聾啞青年的細節,似乎變得不再重要。但嚴煊不放心,他不由繼續思考,繼續去查,結果那個青年憑空消失,有關他的身份登記信息都是假的。

孫東擎到底要跟他說什麼?潘梅又在極力隱藏什麼?那個青年可能是誰?還有誰跟溫情當年的案子有關?到底是不是自己太過敏感?到底該不該放棄這條也許並沒什麼的線索?他也時常糾結。

[你和威廉的關係好神秘哦~好像齊醫生和Jack他們都不知道呢~]

那天,黎妍無意中這麼說道,而很多時候,豁然開朗隻是差了一點提醒。

黎妍說得沒錯,回國後他沒怎麼跟別人提過威廉,兩人也是各忙各的,聯係很少,換句話說,孫東擎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國外有個這樣的朋友。而縱觀整個線索的拚湊過程,也隻有孫東擎在國外接受過心理治療這一條線是他自己想到的。

如果沒有威廉在國外的警員身份,他應該查不到那個心理醫生的存在,更不可能調取到治療記錄,而這麼重要的線索,或者說屬於唯一證據的線索,孫東擎會不會忘了“說”?所以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嚴煊拜托威廉查了那個心理醫生的情況,而結果是可喜的,那個心理醫生有個兒子,那個兒子,正是在孫東擎辦公室裏出現過的聾啞青年。

因為先天聾啞而內心自閉的青年,沒能在父親的治療中開朗起來,卻認識了父親的一個病人。之後他毅然離開了自己的父親,跟著父親的病人來了另外一個世界,學會了茶道,從此專門為父親的病人接待尊貴的客人和親密的友人,並因為手藝非常好,而不斷得到讚賞和認同,實現了自我價值。這聽起來是個勵誌故事,雖然故事不可能那麼簡單,這其中各種虛情假意、利益關係,隻有當事人才清楚,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孫東擎對於那個聾啞青年來說,何其重要。

所以嚴煊不得不謹慎地思考,孫東擎的伏法,對那個青年來說意味著什麼?他無聲無息地離開孫氏,悄然無蹤,是去找其他的朋友了,還是重新回去了父親的身邊,或者他哪也沒去,還在B市,蟄伏在哪處,等待著“複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