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一來不管是多香的菜肴和多臭的腐肉，在她這都是一視同仁。
“嘖嘖嘖，這種驗屍的事情還是我來吧，你們躲遠點，我翻動爛肉都時候會更臭。”熊小卉走到先前黃易所站的位置，將大立櫃徹底打開，因為縫隙裏塞滿了石灰，屍體腐爛的氣味都被集中在大立櫃裏沒有散播出去，櫃子裏九個人一字排開，相互依靠，像是被統一生產出來的玩偶擁擠再一起，兩麵大衣櫃是相通的，九個人身上都已經怕滿了蛆，偶爾聰毛孔裏冒出來，看得林岩頭皮發麻。
“這些屍體都是我晚上下班回家後在房間裏發現的，這三個月之內陸陸續續的出現在餓的家裏，從右至左，我都是按照屍體出現的順序排列。”黎偉怕我們看不懂誰是誰，特意解釋了自己擺放秩序。
“第十個人，脖子和胃部腫大凸起，看起來像噎死的；第九個人，麵容安詳，胸腔擴充，是在平穩呼吸的時候忽然喪命，也隻有睡覺都時候才會平穩擴充胸腔，可以歸結為是睡死的；第八個人，有一隻利劍從他的太陽穴傳過去，可理解為打獵而死；第七個人，死壯很慘，身體幾乎被砍成了四個部分，先生腰斬然後是從頭到跨劈成兩半，視作為伐木死法。”
“第六個人，身體上鼓著很多大包，有蜜蜂從耳洞裏跑進去了，耳廓外殘留著翅尾，蜂怒而死；第五個人，身上沒有明顯傷痕，看起來更像是正常死亡，先對話入座為打官司鬱鬱而終；第四個人，身體殘缺嚴重，傷痕累累，皮肉上留下了很多利齒印記，魚吞而死；第三個人，一半腦袋和肩膀都被撕裂，被狗熊咬死；第二個人，已經是幹屍狀態，說曬死烤死的；九個都在這，唯獨缺了一。”熊小卉按照童謠上的死亡順序和屍體的排列將死因逐一重合。
“按照童謠上寫的，第一個人歸去來兮一個人，懸梁自盡了此生，一個也不剩，可黎偉渾身濕漉漉的，屍體也沒有作為懸梁的狀態，因為最後一個破壞整篇童謠的排列不應該啊。”林岩站在門口的地方，當他靜下心來思考一件事時空氣中都腐臭味也就不那麼明顯了。
“現在最關鍵是隻要找到黎偉的屍體，童謠重合了，才能知道其他方麵的意義。”黃易仍舊不敢太靠近大立櫃，熊小卉剛剛檢查屍體時還用手撥弄死屍起蛆的地方，在黃易眼裏熊小卉這會兒比蛆還惡心。
“說你膽小吧，可你家裏卻藏著九個人的死屍，說你膽子大吧，你自己怕死又怕得要命，一個人隱藏的對立麵在你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之後的那半個月你是怎麼和這九具屍體作伴的呢？”林岩看著大立櫃裏的屍體，那些破裂的軀幹裏流出濃水，而黎偉生前就這麼看著，臉上還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