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文化，今年十九歲，大一新生，家住臨市，白巫術繼承人，在家排行老二。”文化簡單說明來曆。
“我想找到你很久了，你隱藏了自己的氣息。”黃易握著文化的手，言語裏透露著高興。
“道長想找到我恐怕是要打探令尊令堂，可惜的是天命難為，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很快了，會自己送上門來的，你不必為此煩憂。”文化話裏有話。
“我早晚有一天會撬開你的嘴，也會找到我的家人。”黃易抬手摸了摸文化的臉頰，瞳孔裏一抹殺意一閃而過。
“那我就提前祝福道長了，汪主任的命會在今晚受到威脅，而威脅他生命的人就是江厭，江蘺學姐死了，雇傭他當家庭教師的男人也死了，江厭也會死，或許結果不是你們想要的，但我想會比這個更加糟糕。”文化微微拉動了一下嘴角，他幹癟的臉龐在肌肉的拉動下更加奇怪。
“你的意思是殺人的是江厭，那具出現在教學樓下的焦屍是雇主，那江蘺的屍體呢？”林岩快速在腦子裏梳理這些人物的關係。
“這個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東西有限，又不是預言家，答案我不會有，很多細節都是我自己推敲出來的，我能做的隻是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避免你們和罪犯周旋浪費了寶貴的救人時間。”文化苦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是聖人，別什麼事情都問他。
“按照你這麼說，江蘺是被雇主所殺，然後江厭為了給自己的妹妹報仇所以殺死了雇主，再因為汪主任是介紹人，如果沒有他的搭橋江蘺也不會去男人家裏做家庭教師，他雖然沒有直接殺死江蘺，但脫不了幹係！”黃易很快知道了這是一場報複殺人的遊戲。
“這對兄妹真奇怪，哥哥不肯見，妹妹卻日日思念，既然已經準備不再有關係，可在知道妹妹死後，哥哥不惜一切，變成了殺人狂，也要懲治害死妹妹的人。”熊小卉和江蘺的鬼魂接觸的時間最久，連她也忍不住發出這樣的感歎。
“這個你就要問當事人了。”文化攤了攤手，眼底是掩飾不住的落寞。
“你說汪主任今晚會死，就說明江厭會出現，我們埋伏在學校裏，晚間學生都散了，把江蘺也帶上，明天晚上就是她的頭七，運氣好的話今晚她就可以度化。”林岩把小算盤往最好的方向撥弄。
“希望如此吧，就怕會有始料不及的變數，你們在就好了，我不是擺渡人，幫汪主任不過是因為平日裏受他照顧頗多，不想欠人情。”文化的眉頭一直是褶皺的狀態，很少舒展開。
“你跟江蘺很熟麼？”熊小卉忽然這麼問。
“不算熟吧，隻是新生入校的時候他領我辦的手續，她人緣很好，待人真誠，又不會看不起別人，性格也溫柔，學長們暗地裏叫她女神校花。”文化回憶起江蘺的生前，免不了的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