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嬌的家住在一棟老舊的居民樓裏，有一個簡陋的保安室屹立在門口，鐵門上掛著一把碩大的鎖，看門的保安年過古稀，自己走路都費勁。
“我家住在三樓，這個樓道有點窄，一般隻能容許一個人通過，而我就是在樓道裏發現不對勁的。”秦嬌領著大家往樓上抹去，燈帶明明滅滅，常年沒有修理的公共區域已經老化蛻皮。
“進來吧，家裏有點亂，奇怪，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忽然又沒有了。”秦嬌打開門，撲麵而來的紙張氣息，讓人不禁懷疑屋裏是造紙廠。
進了門，秦嬌打開燈，眼前是一處簡陋的居室，很多文件夾混合著打印出來的紙張雜亂的擺放著客廳各個角落，看上去不像是個人居家的房子，倒像是傳銷窩點一般。
“你做什麼工作的？”林岩捂著鼻子，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我之前是做客服的，這些都是平台客戶的資料，我現在以販賣這些資料為生。”秦嬌見沒法隱藏了，也隻能從實招來。
“就是那種把客戶資料賣給騙子和傳銷機構的中間人員？你這樣違法的知道麼！”林岩有點氣氛，當年他上大學都時候寢室裏一哥們就給騙子順走了一千塊生活費，打那以後他再也沒使用過網絡金融交易。
“我，我知道，三百六十行，每個行業都得有人幹不是，我又沒有直接騙人，資料我不泄露，總會有別人泄露的。”秦嬌把玩著手指，一副理所當然都樣子。
“那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每天有多少人因為被騙的數額龐大，從而自殺，多少人家破人亡，還要家人背著債款，這些事情都是因為你這樣隨意泄露別人訊息而造成的，你心裏沒有絲毫負罪感麼？”林岩有點火大的看著她，要不是因為她是女人，可能還會挨幾拳。
“那也不管我的事，我沒殺人放火就好，今天請你們來是驅邪的，你們拿錢辦事，指責我做都事情見不得光，那這個世界上見不得光的多了去了，這麼有正義感不見你把全世界的騙子抓進去。”秦嬌被林岩的言語激怒，她叫囂著，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
“你們這樣的人我聽得多，但還是第一次見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姑娘，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勸你早點收手，不然我就要去警署立案處理了。”熊小卉看著滿屋都資料，估摸著這些紙業中又上萬都客戶訊息，又會有多少個可憐蟲變成他們的玩物。
“麗茲波頓拿起斧頭，砍了她爸爸四十下，當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砍了她媽媽四十一下......”忽然間房間裏的燈熄滅，錄音機裏傳開一首恐怖的歌謠。
“別過來，救命啊，你是誰，我不認識你。”秦嬌的眼前再一次出現了墜亡的女靈，她尖叫著想要黃易的幫助。
“我認識你啊，你這個聲音我記憶猶新啊，三年了，我找了你整整三年，當初就是你騙的我，今天我就要讓你跟我一起下地獄。”站在秦嬌眼前的亡靈忽然張開嘴，她的口腔裏沒有牙齒，黑乎乎的空間中隻剩下一條舌頭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