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年的初雪呢，在我們趕屍人家族的記載裏，初雪預示著厄運降臨，多少年過去了，這個城市不論如何發展，都躲避不過人性的壞。”熊小卉眨了眨眼睛，附著在她眼睫毛上的雪花片還沒有溶解，紅潤的嘴唇看得林岩心裏直癢癢。
轉過來幾條巷弄，三人抵達吃完飯的店鋪附近，餐館已經停止營業了，門前的鎖鏈經年累月的磨損，已經有了一道明顯橫溝。
“燒烤的東西被派出所拿回去了，地上應該能找到血液和皮脂的殘留，不過我想到從流浪漢嘴裏留下來的血水我就惡心。”林岩借著昏暗的路燈，趴在地上仔細都搜索殘留的血跡。
“人家連死人都肉都敢吃，我們吃這點血沫子怕什麼。”熊小卉攤攤手表示自己還是可以接受。
“那個男人挺可憐的，精神疾病，多是被家人拋棄了，你沒聽他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了，在街上乞討，真正同情他們的人又有幾個！大多是以施舍的態度高傲的留下一個硬幣，盼望著他們能感激涕零。”
“一塊肉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對於他而言已經是人間美味，是人肉豬肉狗肉都不重要，他對於活著的要求極底，我們活著是有沒完成的事情，歸結為使命也好，說成不甘也罷，但他的生活裏活著就是每天能呼吸，能感受到心跳，自然而原始。”黃易由一塊肉聯想到了很多錯綜複雜都社會人物關係，聽的人覺得矯情了，但真正看到的人卻說這就是現實。
“這地上血跡還在，今晚要是再下一場大雪，估計明天血跡就要被稀釋了。”林岩在地上抹了半天，手指碰到一小灘黏糊糊的東西。
“血的腥度不夠，到地是碳烤過後的人肉，熟了也就好吃了。”熊小卉抓著林岩都手往自己都嘴裏塞，舌尖觸碰著指腹，轉著圈把手指上都血跡舔舐幹淨，林岩看著津津有味的熊小卉，舌頭滑過手指的感覺酥酥麻麻，作為男人他很快就想到了不太文雅的東西，隻覺得下腹怒火中燒，已經慢慢有了反應。
“岩哥哥這麼受不了蠱惑麼？”熊小卉看著已經鼓起來的小帳篷，放過了他的手指。
“沒，我沒有。”林岩感覺拉了拉夾襖，囧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不害臊。”黃易瞥了林岩一眼，額頭浮出三道黑線。
“你給我閉嘴，我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偶爾控製不住自己的軀體怎麼了，你上次不也是......”林岩看著黃易鐵青都臉，聲音越來越小。
“哈哈哈，岩哥哥乖，不過這種反應隻能對我有哦。”熊小卉摸了摸林岩的頭，側過臉朝他的耳朵吹了口熱氣，熱氣入耳，林岩就像被下了藥一樣整個人恍恍惚惚，臉爺跟著燙得嚇人。
“你真是沒救了，丫頭你別招他，真幹出什麼事情，我可不管你。”黃易對著兩個人日常的打情罵俏十分無語，但作為熊小卉比較親近的人，他還是盡職盡責的提醒。
“知道啦知道啦，你跟岩哥哥眉來眼去怎麼不說，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熊小卉還有理了，哼哼了幾聲表示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