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蓉蓉,要好好的啊。”空氣中熒光色的焰火圍繞在謝絨的身邊打轉,房間回蕩著謝康最後的遺言,忽然間門嘎吱一聲開了,熒火追隨著一縷颶風飛往別墅外頭的山林,火光越來越遠,很塊消失中視線盡頭。
“爸爸......”謝絨欲言又止,望著家門口又絮絮落下的風霜,胸口像被什麼堵住了,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個,他會去哪裏?”隔了好久,文惠才停止抽噎抬起頭來,她的眼睛因為哭泣的原因變得通紅,顫抖的身體被謝絨摟住。
“放心,你還會再見到他的,隻不過時間會久一點,他的遺願是想把家產告知給女兒,現在願望達成,他也沒有留在這裏的理由了,還請家屬節哀。”黃易簡單安撫了幾句,轉過身朝熊小卉示意。
“你們想忘記這個男人麼?將他從你們的記憶裏抹去,這樣你們就不會悲傷,當然也毫無念想。”熊小卉手心朝下,掌紋經過的位置皮膚慢慢裂開,就好像硫酸腐蝕身軀一樣,掌心最終呈現出一個黑色的大窟窿。
“你,你們要幹什麼,不許你們傷害我媽媽。”謝絨很警惕,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與生俱來一般。
“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們,隻是想問過你們都意見後再做打算。”熊小卉張開手掌心,黑色的窟窿毫無保留呈現在謝絨和文惠眼前。
“這是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從我家裏離開。”謝絨捂著她媽媽的眼睛,不想讓她麵對這麼恐懼的東西。
“別害怕,我問你們,想不想謝康從你們的生命中消失?”熊小卉冷著臉,沒有了往日的平和。
“不要,我不要,我們結婚快三十年了,我半輩子的生活了他都有參與,你現在讓我忘記那個人的存在,不就是證明我活著猶如一個笑話麼!”文惠緊緊抱著女兒,生怕她受到傷害。
“那你呢?你不是一直怨恨你父親麼!想不想他從你的生命裏抹除?”熊小卉得到了文惠的答案後又側身去問謝絨。
“算了,即便是怨恨,我也得怨恨那家夥一輩子,把他從我的記憶力抹掉,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謝絨明顯是舍不得父親,隻可惜這麼多年來的心結並不是一下子就能解開的。
“這樣子,那就抹去我們就好了,閉上眼睛很快就會過去的,我保證。”熊小卉將手掌按在謝絨的額頭,很多關於記憶的碎片被吸出體外,統一裝進黃易扔給熊小卉的瓶子裏。
“啊,好痛,媽媽。”謝絨的身體慢慢脫離地麵,慢慢懸浮在空中,文惠大哭著想讓熊小卉住手。
“住手啊,你要殺就殺我,不要傷害我女兒。”文惠去拉熊小卉的手,後被黃易拖走。
“爸爸,不要走,留下來爸爸。”謝絨閉上眼睛的瞬間,熊小卉收起了記憶碎片的瓷瓶,一伸手接住了慢慢下落的她,並將昏厥過去的人放在沙發上。
“絨絨你睜開眼睛看看媽媽,你們這幫混蛋,對我女兒做了什麼,我跟你們拚了!”文惠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衝過來,卻被熊小卉用手撣開,隨後黑色的窟窿也按壓在她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