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姑娘啊，你認錯人了，放我出去好不好？”
林岩耐著性子，盡量控製自己不要對屍體行不軌之事，圍繞在二人身邊的血水已經由紅轉淡，林岩在水下清楚的看見女屍的臉，那張臉清瘦沒有攻擊性，倒像是小家碧玉那般的女子。
“皇帝哥哥怎麼這般見外，之前都喚我曇兒的，怎才過了幾天就生疏的稱呼我做姑娘。”
曇兒趴在林岩的胸口，調皮的用發尾去試探林岩的臉，偶爾傳出幾聲羞澀的笑，逗的林岩臉紅不已。
“姑娘還請你自重......”
林岩額角的汗不斷網下淌，這要是被熊小卉知道了，就不是跪搓衣板能夠過去的。
“皇上！”
曇兒見他不從，轉手要撕他衣服。
“別別，姑奶奶，曇兒，曇兒！”
林岩沒辦法招架，隻能先穩住她的情緒。
“這就對了嘛！”
曇兒在林岩臉上親了一下，又用額頭蹭著她的下巴。
棺槨底部的光已經不見了，在記憶又一次被外來入侵後，林岩都手慢慢往回收，緊緊把曇兒抱在懷裏。
在回憶洶湧的暗流中，一切又回歸到了皇城，那是陰曆年的一月，雪紛紛揚揚覆蓋了京城的琉璃瓦。
古城在冬日雪夜的洗禮下銀裝素裹，九階王座前臣子們正在早朝，畫麵中麵容模糊的皇帝竟然和林岩有幾分相似，林岩的腦子裏嗡嗡作響，不知道那些記憶傳達給他是個什麼意思，腦子裏鈍痛不已，可除了不適應，那記憶碎片卻並沒有要侵占林岩本人回憶的意思。
下了朝堂皇帝直奔後宮而去，相比也是個性情中人，這皇帝的位置看著萬人之上，實則累成狗，自我約束頗多，且有時身不由己，這也是昏君多亡於失去禮教的原因。
庭院裏的花都落了，到處都是被凍結成冰棍的柳條，皇帝跟著隨從一起，走過幽長的雕花廊來到禦花園附近賞雪 ，或許是知道天子要來，一大清早就有內務府派人把庭院打掃幹淨，落大的地方看不見一絲枯葉，光禿禿的樹杈上覆蓋著幾尺深的冬雪，中間還參雜著紅色的祈福繩。
不久後一位同女屍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走過來，她和皇帝竊竊私語，很快皇帝的臉色就晴轉多雲，侍衛們默不作聲，唯恐失言，而盛怒的皇帝一把將曇兒推到在地，很快就有人架著她離開，寢宮被封，她遷至一處破落冷清的宅院，宅子裏隻有簡陋的桌椅和床，紙糊的窗已經破了，冷風從四麵八方灌進來。
“你想告訴我什麼？”
林岩忽然覺察到這些記憶並不是因為玉棺的原因，反而是趴在自己身上默不作聲的女屍曇兒傳遞給他的。
“是不是皇帝造了這口玉棺禁錮了你？”
林岩見女屍沒做聲，就自己先入為主。
良久，趴在她身上的頭顱輕輕的點了一下，隨後就有一行冰涼的淚滴落在林岩的胸膛。
“你說皇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明明別無二心的。”
曇兒緊緊摟住林岩的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