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婷婷點開最近那封,小寶的照片便跳了出來。
男孩的眉眼長的像自己,嘴和下巴像沈月之。他正樂嗬嗬的撲向籃球,笑容燦爛天真。
黃婷婷眼眶發熱,她抬起手把這張照片設為屏保。
“小寶,媽咪回來了,你應該不認識媽咪吧?”
心裏的酸楚和忐忑慢慢籠罩著她,黃婷婷抬了抬頭,將眼淚逼回去,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了點鍵盤。
薑柯,我回來了。
傅家,薑柯今天在接受一個國際知名雜誌的采訪。
“最後,請問薑柯有什麼要對大家說的麼?”
優雅端莊的外國記者最後采訪薑柯道。
薑柯扭頭,落地窗外,看著幾個玩耍的孩子。
薑柯眸光柔和,用流利的法語作答。
“希望世界和平,孩子們能在和平和自由中成長。”
薑柯著回頭看向記者,笑容微斂,使用母語回答記者。
“最後,我希望我的朋友能看到我的采訪,希望她在戰亂國一切平安,能回來看看想念她的朋友和家人。”
薑柯希望黃婷婷能夠看到這個訪談,早日回家看看。
旁邊的助理,用法語衝記者做了翻譯,金發碧眼的記者恍然道。
“原來傅太太還有在無國界組織做醫生的朋友,希望這位善良的姑娘能平安,也能聽到你的祝福。”
記者笑著起身,衝薑柯伸手,薑柯和她握手,結束了拍攝。
她轉身卻見小寶站在不遠處的落地窗前,透過玻璃直勾勾的看著她。
“怎麼了?小寶?”
薑柯走到她麵前,神情柔軟。
小寶稚聲稚氣的問道。
“薑柯阿姨,你的朋友是我媽咪吧?”
薑柯一怔,小寶這是聽到了自己剛剛的話啊。
她走過去,蹲在了小寶的麵前。
“小寶知道媽咪在國外麼?”
薑柯並不知道,這幾年沈月之都是怎麼跟孩子說的。
“嗯,知道。”
小寶點了下頭,神情漸冷。
“那……小寶希望媽咪來看你麼?”
薑柯揉了揉小寶的頭發,小寶的拳頭卻握的緊緊的。
“不了,爸比經常一個人難過,她既然不要我們了,就不應該回來。”
小寶低垂著眉目,說著說著就要哭了,言罷,不等薑柯反應,轉身就跑了出去。
“噯……”
薑柯愣了一下,抬眸看著男孩賭氣似的跑的飛快,不自覺的歎了口氣。
小寶已經三歲了,從來沒見過母親,黃婷婷這一走,實在是太久太久了,也難怪孩子說這樣的話。
“怎麼了?哪裏不高興?”
傅寒聲的聲音響起,薑柯抬頭,就見他從外頭進來,也許是因為看到自己不開心的緣故,他的臉上也染上了幾分清冷。
這幾年,他愈發挺拔沉穩,薑柯蹲在地上仰望他,有種濃濃的安全感。
她還沒反應過來,傅寒聲就伸手撈著她的手臂,將她拉到懷裏。
見薑柯眼眶紅紅的,傅寒聲頓時皺眉,“記者問了什麼讓你不開心了?”
他臉色又冷了幾分,隨時要找人算賬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