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越自然聽到了寧輕的話。
“你說我啥?”他的丹鳳眼定定地望著寧輕,雖然隔著一段距離,可這眼神還是讓寧輕有一絲絲的恐慌。
她真是想不明白了,一個小屁孩的眼神,咋這麼可怕呢?
“額......”寧輕實話道:“是啊!”
既然他都已經聽到她說的話了,她就沒必要掩藏。
連越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去,他有話要同她說。
寧輕不疑有他,走了過去。
連越整個人越發冰冷,看著她,一字一句地問:“你和那個許平洋關係很好?”
寧輕雙臂環胸,似笑非笑:“我以為你早就看出來了。”
“他是你的朋友,你們關係很好,那我呢?”
“你?你也是我的朋友啊,這種事不用我強調了吧?”
“那好,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和我們兩個人,誰的關係更親近一點?”
問完,連越又覺得自己實在是幼稚,怎麼著,都有點孩子在媽媽麵前爭寵的感覺,所以,他的耳根紅紅的,就怕寧輕看出他的異常。
“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哪有什麼親疏之分?”
“好,既然你這麼說,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能為了我而放棄許平洋那個朋友嗎?”
寧輕奇怪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家夥,他這個樣子也太反常了吧?還很任性。
哦,她想起來了,這就是後世人們常說的中二病吧?
既然如此,她就不會和他計較。
“不能!”她認真道:“我總不可能隻有你這一個朋友吧?”
再說,許平洋不是別人,是她尋找了許久的人,她怎麼可能放棄他?更甚至,為了他,她可以放棄眼前的一切,或許,也包括麵前的這個人!
連越的嗓音突然冷若冰霜:“我知道了!”
說完,連越扭頭就走。
他這是生氣了?
如果他要是為了這種事真的和她計較,生氣,那她也沒辦法。
“哎,你去哪兒?”看著他的背影,寧輕出聲問道。
“不關你的事!”他繼續往前走。
寧輕追了上去,總覺得,她很有可能失去她和連越之間的友情,她不想的。
“連越,你站住!”她氣了,吼了一聲。
連越就像是吃了秤砣一般,無論如何也不肯停下腳步。
寧輕不得不加快腳步,心中忍不住暗罵,這個臭小子,咋那麼倔呢?
她用力拉住他的手臂:“喂!”
哪知連越直接用力甩開了她的手,這兒是個小土丘,寧輕沒站穩,踉蹌幾下就要摔下去。
她“啊”了一聲。
連越察覺到她的處境,想要扶住她,然而,他不但沒有扶住她,還和她一起滾了下去。
一如幾年前,他們在山上滑落的情形。
其實這樣的小土丘根本就不高,哪怕滾下去也不會受傷。
可是連越的膝蓋本來就有傷痛,如今再次受了重創,膝蓋處傳出鑽心的疼痛。
霎時,他的臉色煞白,不自覺地抬手去揉膝蓋。
“你是不是摔傷了?”寧輕焦急地問。
他搖頭:“我沒事!”
“你別嘴硬了,走,我現在送你去找大夫瞧瞧!”寧輕立刻用力去扶他。
好不容易,到了衛生所,正是連越之前膝蓋受傷的時候來包紮的地方。
“喲,小夥子,你又咋了?”大夫記得連越,見他臉色不太好,連忙過來扶著連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