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有人走了過來要打破陳峰在這裏的安靜。
那是一個裝著西服的男人的,身材挺拔,至少這一身西服在他的身上並沒有顯得不相稱。
他拿著酒杯走了過來,陳峰好奇的看著他,最後也是確認對方就是要來找他的。
“陳少,你好。”男人打招呼道。
“你是?我認識你嗎?”
男人微笑的搖搖頭,道:“陳少自然是不會認識我這樣的小人物,但我卻認識陳少,在這裏可以遇到陳少,真的是我的榮幸。”
陳峰疑惑道:“你難道不應該先介紹自己嗎?”
男人歉意一笑,道:“抱歉,我姓孫,孫永旭,陳少可能不認識,但家父陳少一定是知道的。”
這家夥姓孫,又特意的提及他的父親,陳峰最能夠想到的就是孫天下。
“孫天下嗎?”陳峰問道。
孫永旭笑道:“果然家父的名字陳少是記得的。”
陳峰隻是淡淡的看著他,想要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可孫永旭並不與他說這些,而是看向了四周,道:“這家的家主與我父親是朋友,我也是過來聯絡一下感情的,但是沒想到會是這麼無聊,那些談話的人眼裏似乎永遠隻有那些虛浮的攀比。”
他露出一抹厭惡,陳峰不論這人怎麼樣,但是卻覺得他說的沒有錯。
“那你覺得他們還可以說些什麼,脫離群體,那麼他們就隻能是朝著更高的位置爬上去,這樣他們才能顯得自己高人一等。”
孫永旭笑道:“陳少果然好見解,不知道陳少是否也是這樣的人。”
“可能也是吧。我並不是在意自己是什麼人,活的自在就好,所以我也不會去評價別人的生活方式,隻要他不會去影響我就好。”
這話卻暗暗的說著孫永旭,因為他就是那個在意別人的人。
有些人如果活的不夠自在,自然是想要通過批評別人的生活來尋找自我滿足。
似乎隻有自己更高尚一些,這個世界都是汙濁不堪的樣子。
孫永旭聽出來陳峰話裏的意思,但他隻是咧嘴一笑,道:“我發現陳少是一個很有深度的人,說的話也很有這裏。”
陳峰喝了一口酒,道:“如果你隻是想要和我探討這些哲理的問題,那恕我並不想奉陪,我並不想找到生活的意義,那些對我沒有幫助。”
孫永旭道:“既然陳峰那麼直接,我也就不和陳少多說廢話了,本還想和陳少拉近一些關係。”
“你這句話便已經是廢話。”陳峰冷冷道。
孫永旭一愣,但隨即笑道:“好吧。我來到燕京就是來找陳少的,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找我什麼事?”陳峰問。
“來幫助陳少的。”
“幫助我?”陳峰笑了起來:“你似乎弄錯了對象,我和你父親之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之間應該還是敵人。”
孫永旭道:“這自然沒錯,但陳少沒有聽說過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嗎?”
陳峰這才真正的開始是打量著這個孫天下的兒子。
這位叫做孫永旭的,據陳峰所知,他是孫天下的第三子,在家族裏顯然是最沒有希望做到孫天下位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