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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弄巧成拙(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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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的人本就心嬌,你這受了委屈定是不好受的,否則如你這般要強的性子哪裏會落金豆子!”

雲曦抿抿嘴角,顯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殷太後複又開口道:“說到底你還是沒把哀家當做親祖母,否則出了這種事情,你就應該第一時間來找哀家才對!”

“皇祖母……”雲曦急急開口,可一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咬了咬唇。

“你呀就是要強慣了,對誰都不肯服軟,咱們女人家該強則強,要服軟時也得服軟,否則這一輩子多累啊!

哀家爭強好勝了一輩子,如今做了太後,卻是更不能露出任何的軟弱,可是回頭想想,女人這麼強硬又有什麼好處呢?”

殷太後目光稍有悲戚落寞,眼角的皺紋裏都滿是悲傷,讓雲曦和冷清落都覺得心中難過。

殷太後這一生都在爭,她看似尊榮顯耀,是楚國最尊貴的女子,但是這份尊貴之後的孤寂落寞又有誰看得到呢!

“皇祖母,雲曦知道了,以後雲曦不會再要強挺著了,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來找皇祖母的!”雲曦立刻開口說道,她不是把殷太後當做外人,隻是想到殷太後年歲大了,不想太過勞煩她。

幾人正說著話,外麵突然有人來傳,說是世子來了。

殷太後頓時便笑了,竟是還促狹的看了雲曦一眼,開口道:“你快隨著澈兒回去吧,不然澈兒還指不定如何埋怨哀家這個老太婆呢!”

雲曦羞赧一笑,冷清落見兩人都露出了笑意,才鬆了一口氣,跟著都笑道:“可不嘛!二嫂可是二哥的眼珠心肝,自是要好好護在身邊啊!”

“清落!你也促狹我!”雲曦伸手戳了戳冷清落的額頭,臉紅的宛若海棠一般。

冷淩澈進殿見眾人正在說笑,嘴角彎了彎,說了幾句話,殷太後便趕走了冷淩澈和雲曦,讓雲曦好生回去歇著。

待冷淩澈兩人走了,殷太後嘴角的笑才落了下來,臉色陰沉冷肅,看得冷清落縮了縮脖子,小聲的問道:“皇祖母,您怎麼了?”

殷太後冷冷的勾起了嘴角,笑得冷若冰霜,“錦安王府真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這宮裏也是一樣!”

冷清落砸了砸嘴,這些女人不是一直這樣嘛!

殷太後喚了金嬤嬤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兩句,金嬤嬤先是一怔,隨即連連點頭稱是,快步而出。

……

冷淩澈走的很慢,他牽著雲曦的手,兩人好似在愜意漫步一般。

兩人穿過禦花園,看著花園中的繁花,冷淩澈才輕輕開口道:“今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有受了委屈?”

雲曦搖搖頭,將今日的事情大概與冷淩澈說了一下,“其實也算不上委屈,隻是覺得她們有些煩……”

冷淩澈揚唇笑了笑,伸手攬過雲曦,輕輕的握了握雲曦的肩膀,半晌才幽幽開口道:“既是如此,曦兒可願意隨我出去走走?”

“去哪?”雲曦歪頭問道,隻以為冷淩澈是想帶她去郊外走走。

“潭州!”冷淩澈嘴角一挑,幽幽一笑,才垂眸淺笑的看著雲曦。

“潭州?好端端的為何要去潭州?”雲曦麵露驚詫猶疑不解的看著冷淩澈。

冷淩澈清淡一笑,緩緩開口道:“潭州有高山溫泉,溫暖濕潤,最適合休養不過。

金陵幹燥,秋日到了,天氣也逐漸變冷,你又一向畏寒,出去遊玩些時日也好!”

雲曦知道冷淩澈有話沒說完,但想到現在還在宮裏,便也不再多問,直到上了馬車才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

“潭州前些日子降了暴雨,衝毀了堤壩,死傷了不少的百姓。

可是這堤壩卻是去年才剛剛建成的,而今年雖有兩場雨下得頗急,但相較往年也算不上什麼。

陛下懷疑有人貪墨了修建堤壩的銀子,便讓我去潭州查查!”

冷淩澈輕描淡寫的說道,雲曦卻是冷笑起來,“我看查案是一回事,也是在借此拿你出氣!”

越是遠離皇城的地方,官官勾結便越是嚴重,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整治的?

“也不盡然!我雖是做了世子,但總歸未有功績,之前攻打夏國的宮勞自是也算在了周奎的身上。”

隻不過那周奎一心想要他死,他卻是將計就計,了斷了周奎的性命。

雲曦白了他一眼,抿唇不語。

“如今我若是將此事做的漂亮,以後朝中自是無人敢在置喙。”雲曦知道有人對冷淩澈為世子頗為不滿,隻言冷淩澈在外十年,未對楚國盡過一點心意。

可他們也不去想想,他在外十年做的事質子,難道不是在維護楚夏兩國的和平嗎?

“那你若是做的不好呢?”雲曦蹙眉,若是做的不好,便順理成章的免了冷淩澈的世子之位?

“曦兒覺得為夫可會做的不好?”冷淩澈露出了那清淺流溢的笑,在透過馬車的細碎陽光下,襯得他的臉龐宛若白玉,一雙明眸宛如星子。

“你就一點不擔心嗎?這次出了金陵,那些人可會放過你?”雲曦雙眉緊蹙,眼中皆是一片憂色。

冷淩澈無奈歎息道:“看來曦兒還是不信我,我既是要帶你去,自然會有十足的把握。

等到了潭州,咱們盡管享受溫泉美景就好,瞬便再查一查貪墨之事……”

看著冷淩澈這副淡然隨意的模樣,雲曦驀地一笑,挑眉看她,“你這番話若是讓別人聽到,定會笑你為人狷狂!”

冷淩澈挑唇輕笑,攬著雲曦,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懷裏,輕聲道:“我與雲曦的悄悄話,自是不會讓外人聽聞……”

雲曦嬌嗔一聲,卻是抿嘴一笑,靠在冷淩澈的臂彎中,竟是開始期待這次出行了。

王府太悶了,出去走走也好……

冷淩澈和雲曦兩人下了馬車,便直接回了芙蓉閣,可是未過一個時辰,王府裏卻是熱鬧了起來。

秦側妃今日受了訓斥,正是神色不虞的與許歡宜商議著以後該如何動作,卻是突然聽聞宮裏來人了。

秦側妃和許歡宜相視一眼,皆是有些詫異,卻是不敢耽擱,連忙迎了出去。

來人是常來宣旨的陳公公,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風姿綽約的女子。

“可是太後有賞賜給世子妃,陳公公稍候,我這便派人去喚世子和世子妃來!”陳公公每次來都是為了封賞雲曦,秦側妃隻以為這次也不例外。

誰知陳公公卻是笑眯眯的說道:“不必了!奴才這次來是給秦側妃宣旨的!”

“給我?”秦側妃更是疑惑,可當聽完了懿旨,秦側妃險些吐出一口血來。

原來殷太後嫌王府沒有規矩,便派了內務府的一個女官來,說是教導府中一眾女眷的規矩。

這本也沒什麼,可是殷太後卻又說這位慧怡女官端莊守禮,溫柔可人,命她日常照料錦安王的日常起居,這分明是在給錦安王屋裏塞人!

秦側妃打量著這慧怡,皮膚白皙,五官端正,雖談不上絕色,但她目光朗朗,一派自信的模樣,為她增了不少的分。

而且最致命的是,她不過三十左右的年紀,比秦側妃要年輕很多,宮中女官皆是處子,身段也自是極好的。

“妾身領旨!”秦側妃咬牙應下,接了懿旨。

她站起身,勾起一抹笑,開口問向陳公公,“太後真是細心,有這位慧怡女官提點,府中女眷的規矩自是會越發的好!

可是,咱們總是要給女官一個名分的,否則豈不是委屈了?其實依照女官這模樣和才學,做個側妃也是應該的,可是王爺隻能有兩名側妃,如此倒是要委屈女官做夫人了!”

“秦側妃不必費心,奴婢是太後娘娘派來伺候王爺和監督女眷言行的,哪裏敢要名分!

太後娘娘說了,奴婢的月銀還是從宮裏出,就不再勞煩秦側妃了!”慧怡說活吐字清晰,條理分明,幾句話便將秦側妃的說辭堵了回去。

秦側妃氣的心口生疼,這是什麼意思,伺候著王爺,卻不要府中名分,以後還是宮中的女官,那她豈不是就沒有資格管教慧怡了?

秦側妃咬了咬牙,不想在慧怡麵前丟臉,便開口道:“那就先暫時如此,我命人給女官收拾院子!”

“不必勞煩了,太後讓奴婢來照顧王爺的日常起居,所以奴婢就住在王爺的院子就好,這樣王爺有何需要,奴婢也可以第一時間知曉!”

慧怡四兩撥千斤的說道,陳公公見秦側妃臉色陰沉,打著哈哈說道:“不錯不錯!側妃本就事多,就不必勞煩了。

太後讓慧怡前來的目的本就為了給側妃分擔壓力,咱們做奴才的哪裏能勞煩主子呢!”

秦側妃狠狠的攥了攥拳,臉上的笑再也不見了,隻冷冷抬頭看著慧怡,咬牙道:“來人!帶慧怡女官去王爺的院子,好生安頓!”

慧怡仿若聽不出秦側妃那狠狠咬著的“安頓”兩字,依舊保持著端莊的笑,福禮道:“多謝側妃!”

陳公公完成了任務,笑盈盈的離開,李嬤嬤見秦側妃臉色難看,連忙揮手遣散了一眾奴仆,勸道:“側妃,莫要動怒啊!”

“我能不動怒嗎?太後這是什麼意思,我上午說要給冷淩澈找個侍妾,轉眼她便給王爺送來了一個女人,她這分明是在打我的臉啊!”

“哎呦!我的側妃哦,您可不能說這種話啊,小心隔牆有耳啊!”李嬤嬤連忙提醒道,殷太後本就不喜歡秦側妃,若是傳了出去,還指不定如何折騰側妃呢!

“傳出去又怎麼樣?我又沒有犯錯,她還能殺了我不成,我……我……”秦側妃氣的說不出話,急火攻心,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李嬤嬤立刻招呼著人將秦側妃抬了回去,許歡宜蹙眉看著,心中有了計較。

秦側妃根本就鬥不過殷太後,看來她還是要從冷淩澈的身上入手!

……

當錦安王回府的時候,看到了慧怡先是一愣,聽慧怡轉述了殷太後的話,錦安王眉頭直跳,直接去了秦側妃的房裏。

剛一邁進去,便聞到了一陣藥味,錦安王眉頭一蹙,問道:“這是怎麼了?”

李嬤嬤抹淚答道:“回王爺,是最近側妃娘娘有些疲累,今日不慎昏倒了!”

錦安王挑了挑眉,挑開簾子坐在床邊上。

秦側妃一張憔悴的臉,看起來楚楚可憐,她淚眼婆娑的看著錦安王,欲語還休。

“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累倒了?”錦安王不是一個很溫柔的男子,此時的詢問也不過是稍稍放緩了語氣。

秦側妃握住了錦安王的手,落下了幾顆清淚,有氣無力的喃喃道:“王爺,妾身可是做錯了什麼?可是已經惹得人厭煩了?”

“怎麼這般說?”錦安王蹙起了眉,冷聲開口道。

“王爺,妾身知道當年的事不甚光彩,太後娘娘一直不喜歡妾身。

妾身隻是仰慕王爺,心裏也隻有王爺一個人,根本就不在乎名分地位,可是太後娘娘這般猜忌妾身,妾身還是會感到委屈……”

秦側妃說完嚶嚶的哭了起來,她的聲音不尖銳,輕輕啜啜,讓人不由就覺得憐憫。

“你可是因為慧怡的事情才氣病的?”錦安王一語中的,開口問道。

秦側妃也不藏著,咬唇點了點頭,她不會一味的委曲求全,該鬧一鬧的時候也要表達自己的不滿。

秦側妃是陪在錦安王身邊最長的女人,歐陽側妃雖然也在王府多年,但是從來沒占到任何的便宜。

秦側妃覺得自己是最了解錦安王的,她很少哭求,因為再好的招數用多了,都會失去它的作用。

以秦側妃對錦安王的了解,他一定會因她而動容,主動開口趕走慧怡。

可是這一次秦側妃卻注定要失望了!

“那你可知太後為何惱了你?”錦安王冷冷開口道,秦側妃的手不覺用力,狠狠的捏了錦安王一把。

“妾身……妾身……”

錦安王未等她解釋,便徑自開口道:“你要給世子安排侍妾同房,還想將你那外甥女給世子做貴妾?”

“王爺!妾身隻想著應該給世子準備侍妾,畢竟世子妃有孕在身,若是世子妃遲遲不添人,外麵該如何說辭?

今日是淑妃娘娘看著歡宜喜歡,便提了一嘴,妾身事先也是不知情的,誰知世子妃的反應竟是那般大,正讓太後娘娘看見了她尋死覓活的,這才動了大怒!”

秦側妃不但將自己摘得幹淨,還指責雲曦善妒和驕縱,錦安王卻是未惱,反是問道:“本王記得,嚴氏有孕時,你也沒急著給淩弘塞人吧?”

秦側妃不可置信的看著錦安王,她雙手用力撐起,竟是坐了起來,咬著嘴唇哭訴道:“王爺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是懷疑妾身的用心嗎?

淩弘本就有兩個侍妾,可是世子卻是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妾身都是為了王府的名聲考慮啊!”

秦側妃字字句句都是在為雲曦和王府考慮,錦安王看了秦側妃一眼,開口道:“你畢竟隻是個側妃,以後芙蓉閣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太後疼愛他們兩個,你今日做的本就費力不討好,以後你多管教薇兒就好!”

“王爺!”秦側妃聲音上揚,一雙美目中滿是委屈和不甘。

“王爺的意思是妾身不是正經的婆婆,沒有資格來管世子的事情對不對?可王爺將王府交給了妾身,妾身哪裏敢怠慢,自是要盡心竭力,如何想到這樣也是錯……”

秦側妃抹淚低聲啜泣起來,要是往常,錦安王一定會安慰她,可是這次錦安王卻隻是看著她,半晌才開口問道:“你當真沒有一絲私心嗎?”

秦側妃怔然的看著錦安王,剛想開口表明心意,錦安王卻是抽出了自己的手,淡淡道:“你不用回答本王,你回答自己便好!

淩澈是王府世子,的確不是你一個側妃能管的,便是本王也不好多加指責,以後你還是遠遠避開吧!”

錦安王不欲再聽秦側妃哭訴,起身便要走,李嬤嬤立刻開口道:“王爺,側妃剛才叫人煲了湯,如今已經好了,不如您先用一些?”

“不必!本王回自己院子就好!”錦安王說完便大步邁了出去,連頭都沒回。

秦側妃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半晌才喃喃說道:“他變了……他變了!他不再愛我了,他的心裏沒有我了……”

“側妃娘娘,您這是在說什麼啊,王爺對您什麼樣,您還不清楚嗎,可千萬別說胡話啊!”李嬤嬤好言相勸,連連安撫。

“對我如何?”秦側妃冷笑一聲,哀怨而又憎恨,“我跟了他這麼多年,給他生兒育女,幫他打理府中中饋,可是他可曾為我想過?

為何我管不了芙蓉閣,難道不知因為他始終沒有提我的名分嗎?若是他真的在意我,他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受盡委屈!

這個王妃之位本就應該是我的,若不是那該死的老太婆阻攔,我才應該被八抬大轎迎娶進門!”

李嬤嬤見秦側妃陷了魔障,歎了一口氣,卻又不好勸慰。

當年的事情並不光彩,錦安王本是定了婚事的,可是在寧平侯府的宴席上,錦安王竟是迷迷糊糊闖入了秦側妃的閨房,兩人還發生了首尾。

明媒正娶是為妻,先不說秦側妃的身份不夠做王妃,就是發生了這種不光彩的事,秦側妃也隻能為妾。

可誰也沒想到秦側妃的肚子爭氣,那一次就懷了身孕,竟是早了王妃一步進門,使得錦安王成了笑話。

當年左丞相因為此事十分不滿,險些就要打上門來,最後還是王妃拉著,才忍下了這口氣。

李嬤嬤看得清楚,可是秦側妃自在多年,隻覺得自己理所應當做這個王妃,越發的成了執念。

李嬤嬤也勸過她,何苦非要爭那個位置,現在已是兒女雙全享盡榮華,何苦非要逼迫自己呢!

可是秦側妃這麼多年一直在較勁,還是在與一個去世多年的女人較勁。

李嬤嬤心中哀歎,秦側妃明明說看不上王妃,可實則這麼多年,她卻是一直在於王妃攀比,又何嚐不可憐!

秦側妃在玉霜院哭了半晚,早上聽聞昨夜是慧怡伺候的錦安王,頓時一口氣沒上來,又暈了過去。

許歡宜聽聞之後,坐在屋子裏沉思了半晌,喜鵲喊了她好幾次,她都沒能聽到。

半晌,許歡宜才幽幽歎道:“我們若是想依靠秦側妃,看來是很難成事了!”

她原以為秦側妃是很威風的,誰曾想竟是被殷太後罵的一句話都不敢回。

既然她的靠山抵不過雲曦,那她便隻有從冷淩澈的身上下手了。

若是冷淩澈喜歡上了她,那麼雲曦和殷太後那裏便都不再困難!

“小姐!奴婢聽外麵說世子和世子妃要出門去了!”喜鵲一直想與許歡宜說這件事,但是許歡宜一直在發呆,根本就沒有理她。

“去哪?消息準確嗎?”許歡宜連忙問道,若是冷淩澈要出門了,她豈不是還要空等嗎?

喜鵲點點頭,連忙開口道:“自是準確的,芙蓉閣現在正收拾東西呢,聽說是後日便要走了,但是去哪奴婢就不知道了!”

“後日便走?”許歡宜蹙蹙眉,喃喃自語道:“若是這般,我還真的要抓緊了!”

喜鵲不知道許歡宜想做什麼,卻也沒敢問,隻看著許歡宜坐在那兀自轉著眼眸。

……

殷太後給了秦側妃一個下馬威,也沒放過淑妃,殷太後以奴大欺主,身為奴婢竟是敢對世子妃不敬,打殺了兩個侍女。

淑妃想找楚帝哭訴,楚帝最近也煩著呢,一看見淑妃便想到二皇子,便避而不見,反是找了湘妃來陪他。

“陛下別惱,姐姐是與陛下撒嬌呢!”湘妃為楚帝剝了一顆葡萄,放進了楚帝的嘴裏。

“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還要死要活的,她不嫌丟人,朕都嫌丟人!”楚帝因為冷淩淮一事,對歐陽皇後和淑妃都失了耐心,反是越發的滿意安靜低調的湘妃。

“陛下可別這麼說,那可是臣妾的親姐姐啊!”湘妃微微嘟起嘴,有些不滿的嬌嗔道。

“可是朕的愛妃卻是如此懂事,從來不會讓朕失望,朕最愛的還是你啊!”楚帝環著湘妃,歎聲說道。

湘妃縮在了楚帝的懷裏,眼中卻是一片冰冷和諷刺。

真愛?

就算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有,皇帝也絕對沒有!

可是湘妃從來不想爭什麼寵愛,愛之情深,恨時情薄,冷宮那一位不是足可以說明一切了嗎?

若是湘妃從來都知道,她想要的安穩絕不是楚帝能給的,那種人生要靠她自己來爭取。

“陛下,姐姐今日也是有些委屈的,姐姐也是好心,勸世子妃該給世子納妾了,可最後卻是不歡而散。

姐姐也是,事事喜歡熱心腸,有時候也是衝動了些,可太後娘娘對世子妃也的確太偏疼了,臣妾看著都嫉妒呢!”

湘妃輕聲說道,沒有指責任何一方,隻就事論事的與楚帝說著話。

可湘妃心裏卻是覺得淑妃實在多事,聽那秦側妃挑撥就上了套,結果反而裏外不是人,還得罪了殷太後歐和楚帝。

楚帝神色微冷,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冷淩澈最近的確讓他很是憂心。

他希望冷淩澈一如他外表那般溫潤無害,可若他真的如韋喜德他們說的那般心機深沉,那麼十年前的事情他可忘得了?

若是他忘不了,第一個恨的人豈不就是自己?

“陛下,您想什麼呢?”湘妃抬頭看著楚帝,疑惑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隻是在想著世子要去潭州的事情……”楚帝喃喃自語道。

湘妃轉了轉眸子,莞爾笑道:“陛下真是偏心,臣妾可聽聞那潭州是個風景如畫的好地方,您對世子真好!”

楚帝幹笑兩聲,摸著湘妃的烏發,喃喃自語道:“是啊,他是朕的親侄子,朕待他自是好的!”

楚帝這般說著,眼中卻是劃過冷芒,但願冷淩澈不會讓他失望!

……

冷淩澈這日下朝歸來,便一如既往的朝芙蓉閣走去,半路卻是遇到了不速之客。

許歡宜仍舊穿的素淨,一支玉簪,不施脂粉,卻是楚楚動人,顧盼生姿。

冷淩澈挑眉,正欲側身離開,許歡宜卻是嬌滴滴的開口了,“二表哥,歡宜有話想與您說,昨日宮裏的事情並非是歡宜本意,還請二表哥不要誤會了歡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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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兩萬字的大章,就這一章了,浮夢傷了元氣,要親親抱抱才能好,哈哈哈(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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