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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反擊(1 / 3)

嚴映秋抿著嘴角,她最看不得許歡宜這般模樣,嶽綺夢卻是撇撇嘴說道:“你怎麼那麼愛哭啊?我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你剛才說那般的話,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許歡宜剛才的語氣雖輕,但當著一個姑娘家如此發問,自是不妥的,許歡宜被哽住了,沒想到這個江湖上的女人嘴巴還挺利!

冷淩弘聽聞之後,也覺得有道理,畢竟是許歡宜過錯在先,他便不再作理會。

許歡宜狠狠瞪了嶽綺夢一眼,沒想到雲曦倒是找了個了不得的幫手。

見雲曦靠在椅背上,輕垂眼眸,似是渾身無力,而冷淩澈則是心疼憐惜的望著她。

許歡宜越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決定在今日就要揭露雲曦!

飯菜很快擺了上來,慧怡女官站在錦安王身後,那雙眼睛卻是在一眾女眷身上遊走,

雲曦和嚴映秋是不用說的,兩人自小便學習規矩,嶽綺夢吃飯的姿勢雖是不難看,但總歸是不符合王府禮數的。

可慧怡知道嶽綺夢是客,又不是世家小姐,她也沒有這個資格過問,便索性眼不見心不煩,隻側眸盯著許歡宜。

許歡宜站在秦側妃和冷淩弘中間,不停的給兩人布菜,許歡宜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出現在這的,但是許歡宜也不用膳,隻伺候著秦側妃和冷淩弘,慧怡便也沒有為難。

秦側妃隻覺的心口壓著一團火,想到慧怡正站在自己背後,就渾身難受,仿若針紮。

秦側妃側眸看了錦安王一眼,錦安王雖然也不可避免的被歲月侵襲,但他依然還是那般俊美。

她不後悔愛上錦安王,她隻後悔當初沒能先殺了玉婉清,那樣就不會有冷淩澈和雲曦這兩個小賤人了!

秦側妃收回視線,心裏思緒起伏,也許她的確該努力挽回他們的關係了……

食不言寢不語,這是用膳最基本的禮儀,有慧怡在這盯著,更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音。

嶽綺夢吃的鬱悶極了,在她家裏一家人都是一邊說笑一邊吃飯,這頓飯卻是吃的壓抑極了,以後才不要來了!

用過了晚膳,許歡宜殷勤的給每個人斟茶,到了嚴映秋身邊,她偷偷拿出事先藏好的銀針在嚴映秋腰間紮了一下,嚴映秋立刻呼痛。

冷淩弘和秦側妃都嚇得一驚,秦側妃立刻瞪向了許歡宜,許歡宜卻是一臉無辜,隻擔心的說道:“少夫人這是怎麼了?快請府醫來看看吧!”

嚴映秋想要拒絕,她剛才隻覺得一陣刺痛,像是被小蟲咬了一般,可現在已經沒有感覺了。

冷淩弘卻是急得大聲喊道:“傳府醫!快!”

許歡宜見冷淩弘這般擔憂,心裏不免有些吃味,但是想到一會兒事情,便放平了心態。

府醫給嚴映秋把過脈之後,隻言脈象平和,可嚴映秋的身子有些差,最好還是喝些補藥好好休養。

秦側妃和冷淩弘都鬆了一口氣,秦側妃眯了眯眼睛看向了許歡宜,莫非她想……

秦側妃眸色一寒,正欲開口,許歡宜便柔柔弱弱開口說道:“剛才世子妃的臉色很是不好,不如也讓府醫來探一探脈吧……”

“不必!”雲曦立刻開口回絕,態度十分冷硬。

“世子妃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王爺和世子都很看重您腹中的孩子呢,還是要小心為上啊!”許歡宜耐心的勸慰著,滿臉都寫著擔憂。

“本宮說不必便不必!”

雲曦聲音愈加的冷,許歡宜心中卻甚是得意,府醫一臉茫然,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世子妃何必這般呢?妾身也是好意,見世子妃的臉色蒼白,這才心下擔憂,世子妃為何就要這般冷淡呢?”

許歡宜說完之後,便嚶嚶哭了起來,好一副委屈無辜的模樣,雲曦冷哼一聲,厲聲說道:“本宮的事情何時需要你來做主,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少來插手本宮的事情!”

雲曦說完起身就要走,許歡宜心中冷笑,還好她早有準備,便給了喜鵲一個眼神。

喜鵲會意,立刻上前一步,忿忿不平的說道:“世子妃何至於如此咄咄逼人?我家姑娘不過是擔心世子妃的身子,您卻是惡言相向,實在是太過分,分明是你自己心虛!”

“放肆!你一個小小婢女也敢如此與世子妃說話,當真是不要命了!”慧怡冷聲嗬斥道,滿身的威嚴冷厲。

喜鵲被嚇的縮了縮脖子,卻是緊咬牙關,哽咽道:“奴婢本是不願說的,可奴婢實在看不得世子妃如此欺辱我家姑娘!

我家姑娘對世子妃一向敬重,今日也全是為了世子妃考慮,可世子妃卻仍冷言冷語,還不是因為你做了虧心事,不敢讓人查!”

雲曦被氣得抖了抖,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這一幕在許歡宜和喜鵲眼中便是雲曦心虛的表現。

“喜鵲,你胡說什麼呢?”許歡宜一臉茫然,連忙出言製止。

“姑娘!這件事奴婢本想爛在肚子裏的,可是今日見姑娘受了委屈,奴婢不吐不快,便是賠上這條命,奴婢也要說!世子妃,你敢發誓說你問心無愧嗎?”

喜鵲看向了雲曦,竟是逼視著雲曦的雙眸,咬牙質問道,雲曦嘴角動了動,怒聲道:“本宮憑什麼要與你一個婢女發誓?”

喜鵲露出了諷刺的笑,繼續冷冷開口道:“是!世子妃身份尊貴,自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卑微的人,可至少我們問心無愧,沒像世子妃一樣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許歡宜!你難道就任由你的婢女在此胡謅嗎?”嚴映秋很少動怒,今日卻也是急了。

“大少夫人,奴婢知道您和世子妃交好,可這件事關係到王府的子嗣,關係到楚國皇嗣的血脈,奴婢不能再藏了!”喜鵲兩句話便把嚴映秋也繞了進去,就好像嚴映秋與雲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一般。

“你……你……”嚴映秋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許歡宜卻立刻走上前去攙扶嚴映秋坐下。

“少夫人息怒,您要當心自己的身子啊!這賤婢定然是瘋了,妾身這就把她拖回去!”許歡宜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卻還不忘抹著眼淚裝可憐。

“姑娘!今日奴婢就算是死,也要將真相說出來,否則心裏難安!”

喜鵲語氣堅決,眼神堅定,一副大義凜然,不畏生死的模樣,“王爺,側妃,奴婢無意間撞破了世子妃的秘密!

昨日芙蓉閣找了玄徵大夫,又有丫鬟從芙蓉閣端出了一盆血水,世子妃還扣下了一個丫鬟,因為便是那丫鬟害的世子妃小產!”

許歡宜根本就不擔心查出碧珠,因為這件事追根溯源也是西寧侯的事情,而西寧侯府也不會傻到讓雲曦抓到把柄。

錦安王猛地站起身,臉色陰沉如墨,急聲道:“到底怎麼回事?雲曦,你怎麼了?”

錦安王身子微顫,一臉的驚慌擔憂秦側妃咬了咬嘴唇,別開臉去,不欲再看。

嚴映秋也一臉驚恐,臉色白了一分,嘴唇輕顫的喃喃道:“雲曦,你……”

“你一個奴婢如何敢亂言我芙蓉閣中事,是誰給你的膽子!”雲曦一拍桌案,厲聲叱道,她似是氣急了,一雙眼睛全是寒色。

“喜鵲,你在胡說什麼呢?你是瘋了不成?你快給世子妃跪下磕頭,快呀!”許歡宜一副要急哭了的模樣,一雙眼睛紅紅的,顯得束手無措。

“姑娘!奴婢句句實話,絕對沒有半分妄言,此事事關王府名聲,奴婢不得不說!

奴婢可以理解世子妃的心情,您不慎小產自是傷心,可您隱瞞王爺便是不對!難道您還另有打算,想要鳩占鵲巢嗎?”

喜鵲今日是豁出去了,將所有的話一股腦的說了,最後那句話卻是在分明指責雲曦意欲借腹生子,混淆皇室血脈!

這個罪名極重,便是慧怡也不敢多言,許歡宜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癱坐在一旁,喜鵲卻是脊背挺直,目不斜視。

“你……你有何證據?”雲曦氣息微亂,半晌才咬牙擠出這麼幾個字。

“世子妃的脈象便是證據,隻要讓府醫把脈便可得知,若是奴婢有一句假話,便讓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喜鵲說的義正言辭,偏生嶽綺夢向外看了一眼,聲音不大不小的嘟囔著,“這都深秋了,哪來的大雨響雷,這毒誓還真是太沒誠意了!”

眾人怪異的看了一眼這位嶽姑娘,現在好像不是說這件事的時候吧!

雲曦倏然揚唇一笑,恍若是劃過陰霾天際的一抹暖陽,衝破了層層昏暗,美則美矣,卻是讓喜鵲等人瞬間驚怔。

“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宮便成全你!”雲曦說完伸出了手臂,纖細的手臂上帶著一個羊脂白玉的手鐲,愈發襯得那肌膚欺霜賽雪。

府醫連忙將帕子搭在雲曦的手腕上,細細探查,過了一會兒才起身說道:“世子妃脈象穩健,胎象很穩,日後必定是個極其康健的孩子!”

寥寥數句讓錦安王得以重新落座,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秦側妃和許歡宜卻是麵色凝重,而喜鵲早已經一臉死相了。

“不可能!你一定收買了府醫,你們在說謊!”喜鵲不肯相信,她發的毒誓猶然在耳,若是雲曦無事,那她……

“夠了!”錦安王徹底怒了,一個小小奴婢險些將他的心髒嚇停,如今雲曦肚子裏的可是寶貝,他正掰著手指頭算計日子呢,這奴婢倒好,張嘴就說他的孫子沒了!

慧怡在一旁聽了半晌,終是看出了其中的貓膩,也沉了臉色,疾言厲色道:“好大膽的刁奴!我在宮裏伺候二十餘年了,也沒見過敢如此頂撞主子的!

王爺,此等惡奴定要嚴懲,否則隻會影響了王府的名聲!”

慧怡本就是殷太後派來教導王府女眷的,自是有說話的權力。

秦側妃見此也不能坐視不理了,便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雲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什麼又是請大夫,又是端血水,我們都聽得雲裏霧裏的!”

雲曦心中冷笑,到底還是秦側妃有本事,三句話抓住了重點,秦側妃無不是想禍水東引,說是雲曦故意讓人誤會。

雲曦冷笑不語,嶽綺夢一臉無奈的說道:“哪有什麼大事!不過是碧珠那丫頭削蘋果時傷了手,世子妃心疼便命大夫來看。

那血水就是她清洗傷口用的,世子妃見了血,吐了半晌,世子就不高興了,讓碧珠好生反省去,怎麼就被人傳成這麼個樣子了?”

雲曦與嶽綺夢相視一眼,兩人笑了一笑,其實嶽綺夢覺得雲曦的做法真是複雜,要是她,直接再揍她們一頓!

許歡宜也緩過神來,忙起身說道:“世子妃您別放在心上,喜鵲這丫頭傻的很,定是聽到了風言風語才誤會了您,求您大人有打量,千萬別和她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