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好像並不認識哪個老板,如果算上林豪,也才一個人,但是他那麼聰明,忽悠不了。
電子競技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傻兮兮的投幾百萬上千萬進去。
知道一點兒的也就世聯那些領導人,然而他們在沒看到確定性證據之前是不可能放出風聲的。
再想想,難不成到處上門找人?
他這邊正苦惱著,想不到去找哪個老板成立俱樂部。
自己開一個也不行啊,哪有官方自己弄俱樂部的?那到時候贏了被人說官方偏袒作弊怎麼辦,至於裴總那樣的操作,他可不信世人有這麼好。
要知道大多數人不是黑的也不算白的,是灰色的。
童話裏那種非黑即白世界是不存在的,不管什麼年頭,人都是現實的,小宇要是成立了俱樂部,那到時候選手私下收人幾百萬上千萬打假賽呢?
你並不能保證每個選手都是那麼高尚,為了電競夢想不會考慮收錢打假賽。
人都是善變的,終究是看利益的多少,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小宇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活著就隻為了搞錢。
好像,是大學畢業之後吧?
實習的地方還可以,至少工資每個月都給發了,不少同學可是一直被欠薪呢。但是小宇想了很久,一眼就能看得到前麵路隻有多長,真的適合自己嗎?
一個月三四千,幾年以後哪怕一個月一兩萬,那有用嗎?不吃不喝十年都在市裏買不了一套房。
小宇心裏回憶著過往,原來自己是向現實低頭之後啊,選擇了給做了20年幾年工程父親打電話,說了幾個小時,隻有一條核心內容:
我不想做監理了,沒錢途,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混當然能跟著他們混下去,但是掙不了多少錢,光靠明裏暗裏伸手,那不是找死嗎?
自己並不喜歡做工程這份工作,隻是自己看自己看得太清楚,從而自卑,失望,自己就是個廢物。
“可是那玩意兒掙錢啊!你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你不想想你多少同學讀的大學比你好,可那能讓工資多一點嗎?
你才走你爹鋪給你的路一年,拿到手多少心裏沒數嗎?
人家要考慮房,要考慮車,你需要嗎?你隻需要認真做事情,就能活的好,不知道你還在自卑什麼!”
係統這次很暴躁,似乎不太耐煩了。
“原來你能知道我心裏所想啊,嗬,我隻是覺得自己沒本事而已,我爹能白手起家,花了20年從鄉下老家走到市裏開公司,我卻要從外麵灰溜溜的逃回去,抱怨著掙不了多少錢,難道不應該對自己失望嗎?”
小宇十分沮喪,低著頭又在想自己來了這裏這麼久,連個老板都找不到,心裏更難受了。
“你有幾天沒寫小說了,你連最基本的堅持都做不到,說什麼愛好?
你不就是喜歡打遊戲,看小說嗎?既然是愛好,那為什麼不堅持呢?你爹開始就懂工程嗎?還不是邊做邊學,那你為什麼不行?”
係統很生氣,這次它決定來硬的了。
“以後你斷更一次,我扣你百分之的錢,我就不信了,用錢來做懲罰你還能墮落下去。
你頂著個中級製作人的名頭,頂著幽靈娛樂公司的名頭,你就是一家家求過去,也會有人答應試試水,自己不去想怎麼解決,那能不廢物嗎?
以前你靠爹,現在你靠我,什麼事都丟給我做,寧願少拿點利潤也要讓自己輕鬆,這我就不說你了,滿足你玩遊戲的願望。可你別忘了,寫小說這事兒你可跟我簽了契約的,你再這樣我弄死你。”
係統不再說話,自從宿主出現之後它學會人類的第一個情緒就是憤怒。
怒其不爭,爛泥扶不上牆那就把爛泥加點水泥再糊上去。
小宇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時間抱怨,無他,唯人閑爾。
人一閑下來,就喜歡想東想西,自己跟自己慪氣,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