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驍開著車一腦袋暈乎乎地到了中隊門外,剛想問丁未怎麼進去時候,就感覺丁未抱著他腰手鬆開了,他耳邊輕聲了一句:“一會給我開門。”
等季驍回過頭時候,身後已經沒了丁未影子,隻看到一隻黑貓竄進了街邊草叢裏。他嚇了一跳,就這麼當街玩大變活人呢?也太囂張了吧!
他趕緊往四周看了看,還好,已經完全黑了,這條路路燈不太敬業,亮得不是很全麵,路上也沒有行人。
他把車推進車庫,跑去銷了假,跑到二樓時候,看到丁爪已經縮成一團蹲他宿舍外麵等著了。
“你真夠。”季驍跑過去,剛要開門,林梓房間門突然打開了。
“季大爺,你跑哪去了,”林梓穿著條大褲衩出來,一伸胳膊摟住他脖子,“害老子獨守空房一晚上,寂寞死了。”
“憋死你了吧,”季驍把門打開,斜眼看了一下還蹲他腳邊丁爪,它也不動,似乎沒有進去意思,他胳膊肘頂了頂林梓,“等我臨幸呢?”
“是呢,來,臨死我吧,”林梓從口袋裏掏了包煙遞給他,“老大那兒搶,越南煙,嚐嚐。”
“表現不錯,來,賞個吻。”季驍笑笑。
“來了來了。”林梓湊過去就往季驍臉上親。
但還沒等他靠近了,就覺得腿上一陣尖銳疼痛,連驚帶嚇他往後一蹦老遠:“我靠什麼玩意兒撓我!”
季驍也被林梓這一驚一乍嚇了一跳,低頭一看,丁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角落裏蹦了出來,正弓著背衝林梓吡牙,尾巴身後豎著,毛都炸開了,不大點尾巴看上去比平時粗了一倍。
“黑?”林梓愣住了,指著丁爪半不知道該什麼,再低頭看自己腿,幾道爪印已經滲出了血跡,“你撓我幹嘛啊,我操!”
“你幹嘛呢?”季驍也有點莫名其妙,林梓都被抓破了皮,丁爪這是真發火了才會這樣,他蹲下去看著丁爪,伸手想把它拎起來,但手被一肉墊拍開了。
“我要不要打狂犬針?”林梓研究了一下傷口,倒是不嚴重,口子,就破了點皮。
你才是狂犬!
它很不屑地轉身進了季驍房間,討厭!親什麼親!神經病神經病!
它跳上窗台,臉衝外,鼻子頂玻璃上看著外麵,銀花還開著,今還可以繼續修尾巴。
但是,好像心有些不靜,這對修尾巴來不是什麼好事,好煩,它要修尾巴,要安靜地修尾巴,要專心地修尾巴!
林梓為什麼要親季驍!
煩死了!
“我屋有碘酒,過來擦點。”季驍轉身進屋,準備找碘酒。
“不了,這還沒親到呢就血光之災了,”林梓門外嘟囔,“不擦了,破皮而已,再進你屋轉一圈沒準還咬我一口呢,不值當。”
“操蛋玩意兒,”季驍樂了,從抽屜裏翻出碘酒瓶子扔到林梓身上,“那你回屋收拾去吧。”
林梓拿了碘酒回了自己房間,進去了還念叨:“邪了門兒了,占有欲比狗還強,我,這黑過寄給你了麼?都能看到……明我去買點魚吧,改善一下鄰裏關係。”
季驍關上門,走到窗戶邊,丁爪跟入定了似地頂玻璃上一動不動,他笑了笑,摸摸丁爪腦袋,這家夥確很,腦袋上毛都還是絨毛,都豎著長,看上去呆頭呆腦。
“怎麼了?”季驍胳膊撐到窗台上,看著它。
喜歡季驍手。它沒有動,季驍掌心溫度還它腦袋上停留著,它夾了夾耳朵,閉上眼睛細心體會。
“鼻子不涼麼?”季驍笑了笑,手指碰了碰它貼玻璃上鼻尖,又順手再摸了一下它腦袋。
它迅速地一歪頭,把腦袋頂季驍手心裏,眼睛還是閉著。
“你是不是要開始修尾巴了,”季驍捏住它肉墊,輕輕一按,爪子伸了出來,他看了一會,“你你這脾氣,林大爺是怎麼惹你了,要那麼撓人家?”
親什麼親!親什麼親!
它抽回爪子,把尾巴盤身邊,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來,端正地坐好,準備修尾巴。
就算靜不下心來,也要修尾巴,過一會就好了,過一會……
季驍躺回床上,丁爪開始修尾巴,他也就沒開電腦,怕有聲音吵到它,躺床上玩手機俄羅斯方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