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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人和貓。
季驍下意識地往口袋裏摸出煙盒，卻發現一盒煙已經抽光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半夜三點。四周靜得嚇人，除了路燈，所有燈光都已經熄滅，整條街隻有他跟個無家可歸流浪漢似杵這滿腦子漿糊。
丁未現是什麼情況，丁未有沒有受傷，丁未那種衝動個性會不會惹出麻煩……
操！
他煩躁地站起來用腳一地煙頭上胡亂地又踩又蹭了好半。
然後又坐下，盯著地上煙頭，看還有沒有幸存下來可以再抽兩口。
沒了，就算有也被他剛才一通踩都跺扁了。
他歎了口氣，煙這種東西，有時候沒感覺有多想抽，一旦發現沒了，就跟缺什麼似讓人渾身不自。他把手指頭放到嘴裏，一下下咬著指甲。
咬完第七個指甲之後，他聽到了汽車發動機聲音，由遠及近。
他蹦起來跑到路邊，這麼晚應該不會是住戶車，他盯著車頭想看車牌，但陸寬車牌是什麼他已經忘了，隻好又盯著車看。
是陸寬車。
他心就這一瞬間跳得跟抽了風一樣，突然很害怕，他怕車上沒有活蹦亂跳丁未，他怕丁未真要出了什麼事，自己會後悔沒有一塊去。
車開到他身邊時停下了，車窗被放了下來。
季驍咬著牙往車裏瞅了一眼，操！
隻有陸寬一個人！
“丁未呢？”季驍一巴掌拍到車門上。
“就知道你這，丁未沒事，”陸寬笑了笑，神色如常，看起來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上車，帶你過去。”
季驍拉開車門跳上了車：“有煙麼？”
“別擔心，丁未沒什麼大事。”陸寬把口袋裏煙扔給他。
季驍正要點煙，一聽這話又愣住了：“剛沒事，怎麼這會變成沒什麼大事了！”
“別咬字眼，不是怕你擔心麼，”陸寬把車掉了頭，“有點傷……但沒什麼事，養幾就行了。”
“別人呢？”季驍追問，夾著煙都顧不上點，到底還是受傷了！
陸寬沒話，別人？除去陳修宇，別人都沒事，他猶豫了一下：“你到了就知道，大叔和蘇癸都沒事。”
季驍心一下沉了下去，丁未沒事，蘇癸沒事，大叔也沒事，陳修宇呢？
他沒再開口問，點了煙叼著，沉默地看著窗戶向後飛去模糊不清街景，他不想再問，他已經做了壞設想。
陸寬把他帶到了城外，他認識這個地方，上回掉河裏就是這，這應該是大叔平時呆地方。
車一所二層舊房子外停下，季驍下車，看到房裏燈都亮著。
陸寬推開門走了進去，季驍跟他身後走進去時候幾乎不敢往屋裏看，他怕看到自己無法承受場麵。
“季驍！”一個身影衝向他，到麵前時一躍而起摟住了他脖子，腿纏到了他腰上。
“我操，你沒事吧！”季驍被慣性衝得往後撞到了門上，趕緊伸手抱穩丁未，這子看起來活力四射，完全不像受了傷樣子。
“我沒事。”丁未沒有想到陸寬會出去把季驍帶過來，狂喜之下死死勾著季驍脖子不鬆手。
“不是你受傷了麼？傷哪了？”季驍被他勒得透不過氣來，很吃力地問。
丁未終於鬆了手，從他身上滑了下來，有些鬱悶地低下頭：“屁股。”
“屁……股？”季驍有些驚訝，這是什麼打架方式能傷到屁股？
他扳著丁未肩，想看看他屁股是怎麼了，丁未迅速用手擋住，聲了一句：“別看了，傷，隔著褲子你看什麼。”
季驍確定了丁未是真沒事之後鬆了口氣，這會才有空往屋裏掃了一眼。
大叔和蘇癸都坐沙發上，蘇癸抱著腿縮著，下巴放膝蓋上，臉色還算正常，但表情很不好看，似乎很難過。
“陳修宇呢？”季驍猶豫了一下才下了決心開口問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