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聲咽,娥夢斷洲月。洲月,年年秋色,長橋傷。
歸離原上燈節,高車古道音塵絕。音塵絕,風殘照,帝家陵闕。(注一)
……
碧水原的村落,荒蕪人煙,大洪水剛剛退去,破瓦寒窯之上,留下的隻有山裏的鳥雀還有甜甜了。
挺難過的。
尤諾的穿的好慘啊。
他關在了酒窖裏。
嗯,破瓦寒窯。
潮濕的氣還有泥濘的土地,幾個摔碎了的酒壇子,幾隻爬來爬去的蜥蜴。
艱難的日子,還有,疼痛的身體。
尤諾穿過來的第一事,就是摸摸臉。
熟悉的很。
比起少年時的尤諾,現在的他臉上肉比較少,沒有那麼嫩,不注重養的大齡青年,還蓄滿了大胡子。
唔,然是大叔。
派蒙那家夥沒說錯。
到了穿前的神奇一幕,把派蒙從電腦裏抱出來,你還說,是好幸福啊。
派蒙的身高有一米吧,小手手和小腳腳都很精致,抱起來暖呼呼的,手感也好。
尤諾還準備攢錢買個似的手辦來著。
不為何,大地傳來的寒氣有點重,尤諾了一個哆嗦之後,腿疼了。
這條右腿啊,是沒了。
銀杏姐能給好嗎?唉,好像,也不一定吧。
疼痛把尤諾從溫暖的家幻了現實,和之前扔進大不一樣的是,那個時候尤諾感到的是死亡的恐懼隻是一瞬間,這一則是痛徹心扉,這疼痛還十分的綿長。
說實話,比起那一,的難多了。
尤諾掙紮著扒地窖邊緣的石牆,從石磚的縫隙裏望出去,外邊是個有著破口的棚子,還有幾隻醜憨醜憨的史萊姆。
然後,幾道紫閃爍,黑黑的史萊姆變成了幾個閃著點的史萊姆。
“無聊無聊好無聊……”
好熟悉的台詞啊。
“嘿嘿,雷螢術士,這是我剛剛來的新鮮莓,你嚐嚐吧……”
這人說話帶著點兒機音。
新鮮莓……嘶,還是好像在哪裏聽過?
“你是來陪我玩的嗎?”
啊這……
“額,那個,你,你吃莓吧,我,我走了哈……”
“沒意……唉,好無聊啊!”
“那個,雷螢大人啊,地窖裏不是還有一個嘛,說不定他能跟你好好玩。”
這個挨刀的死胖子!
少了,少了!等你大爺我著去了,一定帶著自家椰羊翻遍屎你!
“他那弱雞樣子禁得住折騰嗎?他要是死了,怎麼跟執行官大人啊。”
“也是啊,大人怎麼就著讓我們來這麼個破村子啊,還抓了個麼都沒有的瘸子,這瘸子跑得還快,要不是失足從山上滾下來,我們還不好抓他呢。誒,話又說來了,這個破地方有麼嘛?”
好吧,又是高下山,不能換個方嗎?
“這個地方有……這是你能聽得嗎,執行官大人的英明決策,是你能在這裏誹謗的嗎?”
“是是是,是我的問,我不應該這麼說,那個,您著無聊,我撤啦哈。”
尤諾聽到了胖子跑的蹦蹦聲。
腦子裏莫響起某種紅色小蘿莉的蹦蹦蹦。
“啊,嘶!哦~”
這破腿,一到我的東的時候,就開始疼,啊,麼的……
尤諾沒忍住,呻吟了出來。
“疼嗎?”外邊傳來雷螢好像很溫柔的聲音。
尤諾沒答。
現在他的人設不是小孩子了,大人就該有大人的樣子。
要挺住,不能喊疼!
“唉,你要是喊個疼呢,我就給你,我可是我們愚人眾的療大師呢。”
“電療?”
“咳咳,鬧!所以,要不要試試啊地下的帥哥?”
尤諾沒搭理。
“你有權沉默,但你所說的話都將成為呈堂供。”
尤諾在雷螢刻意假裝的聲音裏,了沉默。
“我告訴你個秘密好不好啊,好啊,我跟你說哦,雷螢可不是一般的螢火蟲哦,它們一出現是會成群結隊的呢!”
雷螢的聲音刻意變得細聲細氣的,好像的是麼大秘密呢。
“誒,你道晚為麼沒有月亮嗎?因為啊,月亮姐姐來的的那輛車唄洪水衝走啦!”
“我和你說啊……”
尤諾在雷螢術士的嘮叨下困倦不已,但他也睡不成,無論是雷螢尖利的聲音還是地上傳來的寒氣,都讓他難以入睡。
精神上雷螢折磨著,偏生他還沒麼辦法,關在地窖裏,不見天日,幹淨的水是有的,但是沒有吃的。
忽然雷螢不作聲,在外邊沉默著。
不多時,外麵傳來高跟鞋踩地的腳聲。
尤諾困得不行,但還是起精神。
這種山野村溝溝裏,隻有那些個平趕都不用腿的家夥會穿高跟鞋吧。
或者,就是這女人有病。
於是,尤諾聽到了一個他極其熟悉的聲音:“那人在裏麵嗎?”
“是的,執政官大人。”
這隻雷螢也不搞怪,的聲音裏帶著顫抖。
“還有氣兒嗎?”
“當然,餓了一天一夜了,他腿上還有傷,體力也不支了。”
“很好,把門開吧。”
門開了,藤蔓起。
一陣香風裹著冰冷的氣息吹來,滿頭柔順的白發,頭上戴著許多墜飾,唇邊一點嫣紅,皮膚雪白的女人走了進來。
是女士。
看到是,尤諾感覺他的身子冷得快不了了,而他的腿則疼了。
“你從璃月而來?”
女士冰冷得聲音響起。
尤諾沒有吱聲,望著女人的臉發著呆。
“瘸子!問你話呐。”跟著走進來的雷螢著火把。
踢了尤諾一腳。
正好踢在他那條傷腿上。
“啊啊啊,啊嘶,啊嘶……”
尤諾抱著腿疼得身體蜷縮著,眼淚都了出來。
有了雷螢著的火把,這間於地下的酒窖裏,居然在閃爍著微微的澤。
“你從璃月而來?”
女士仿佛沒有看到,依然麵無表情,重著自己說過的話,聲音卻也是一樣的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