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若是有負於你,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顧亦軒神情肅穆地抬手起誓,金玉碗沒有攔著他,反而追加道:“死了也不能投胎,投胎也投不成人。”
感受到了她的怨氣,顧亦軒笑得不行,蹭著她的臉頰,唉聲道:“娘子,這回是大哥大嫂的錯,難不成也要怪到我的頭上?”
“那不得給你提個醒嘛……”話沒說完,金玉碗就捉住了他亂動的大手,瞪了一眼道,“別亂動,小心我拿針紮你!”
顧亦軒心裏一涼,不由得苦笑。
朱大夫不知道從何得知碗兒在學針灸,就送了一套銀針過來。
那會兒兩人關係正親密,顧亦軒想著也該洞房了,於是當晚就嚐到了銀針的滋味,嚇得他再沒亂動過。
“娘子真舍得?”他蹭著金玉碗的臉頰,吹著氣問道。
“有舍才有得,我現在賺錢為主,相公讀書要緊,其他的事情都往後稍稍。”金玉碗眯著眼睛笑得開心,顧亦軒卻有苦難言。
他要什麼時候才能和碗兒洞房啊!
和王琴華打過招呼後,呂欣就去了藥膳莊,不過店裏都是顧家的人,也知道長房的那點事,呂欣心裏始終覺得難受。
金玉碗倒是個好心的,隨口問了一句顧亦林在幹嘛,呂欣就替顧亦林謀了個種藥材的差事,去給董華打下手。
起初金玉碗還擔心這夫妻二人沒安好心,但做了幾天下來,也看出了他們是真的想要謀份差事,就沒有再處處防著了。
有了呂欣在前麵看著,金玉碗就讓王琴華去後麵配藥材,這是個大事,她是斷不能讓呂欣經手的。
對於這一點,王琴華也十分讚同。
所有藥膳的配方,都是金玉碗親自實驗,親手寫下來的,是藥膳莊天大的機密,除了她和金玉碗,就連老爺和軒兒都不知道。
店裏的事情都交給了王琴華,金玉碗專程去了趟慈濟堂,估摸著這麼多天下來,朱大夫應該已經研究好了附碧子的使用方法。
剛一進祠堂,朱大夫就瞧見了她,吩咐夥計下去,自個兒行了上來:“二少奶奶來得正是時候,我正準備去找您呢!”
“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金玉碗拿不準主意,不敢輕易開口,免得落了希望。
“那些日子您給我拿來的那幾株附碧子,我已經將它們的種子盡數取了下來,按照古法研磨成了粉。”
朱大夫說話間,長樂就拿著一個瓶子走了過來,遞到了金玉碗的手邊。
“就是這瓶子裏的粉,拿回去與藥方上麵的藥材一起,以湯水煎服,須得長期服用方能起效果。”朱大夫指著長樂手裏的瓶子說道。
聽到朱大夫說已經磨成了粉,金玉碗就麵露喜色地從長樂手裏接了過來。
她打開盒子,盒子裏傳出了一陣清香,淡淡的,稍順即逝。
“我來也正是為了這事兒,多謝朱大夫!”她驚喜地看著朱應,眼中閃爍著光芒。
朱應看見,忍不住笑道:“二少奶奶快回去吧,趕緊將這消息和二少爺說說!”
金玉碗也沒有和他客套,道了聲謝,也顧不得形象,拎著裙子往店裏跑,拿了藥方趕回家。
回到顧家,若晴聽見馬車的聲音,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看著她從馬車上下來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