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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咱們幾個，哪有人聽呀？何況又是在顧家，我還怕他們不成？”金玉碗樂嗬嗬地窩在王琴華的身邊撒嬌。
“不過碗兒說的也沒錯，這還指不定是誰的問題呢。”王琴華是個潑辣的，雖然擔心金玉碗口不擇言，但對這話十分認同。
“娘，您怎麼也像弟妹似的！”呂欣和顧芬臉頰紅得要熟了似的，低著頭，不敢看她們。
她二人從前都是久住深閨，不像王琴華經曆過大風大浪，更不像金玉碗那麼開放，說起這事兒還是有些羞澀。
王琴華繃著臉道：“碗兒說的沒錯，我怎麼不能附和了？你看，碗兒與你大嫂成親至今，肚皮不也是沒點動靜，我也沒像他們那麼著急啊！”
雖說不是催促，但金玉碗瞧見王琴華的神色，心裏還是緊張。
若是她知道自己與顧亦軒還沒有圓房，是不是又要把自己趕去跪祠堂了？
“劉家從前是書香世家，您是知道的，對於子嗣香火尤其注重。”顧芬兩眼望呆，搖頭道，“前些日子，婆婆說要給相公納妾，我怎麼能忍？這才和相公動手，跑了出來。”
“大姐還和他動手了？”金玉婉驚訝地看著顧芬。
沒想到顧芬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竟然也敢與劉佳動手。
“當初成親的時候，他答應過我不納妾，不續弦，現在他出爾反爾，我怎麼不能與他動手了？”顧芬不服氣地嘟囔著。
發覺她誤會了自個的意思，金玉碗趕忙找補道：“沒想到大姐還是女中豪傑。”
“大妹妹到你麵前哪算得上豪傑？你那些光榮事跡說出去，十個芬兒也得甘拜下風。”一直沉默不語的呂欣開口打趣。
“大姐可不就得甘拜下風，若換作我是大姐，早與他和離了。”金玉碗回了一句，又看了看顧芬與王琴華的臉色，見一如往常，才收回視線。
猶疑許久，顧芬才緩緩道：“我也想過要與他和離，可我若是和離，顧家的顏麵該置於何地？當初我嫁得有多風光，和離之後就有多少人罵我。”
“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你。”王琴華一陣歎息，緊握著女兒的手，像是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似的盯著她，“若你真想要和離，那便和離，就算和離了，你也是顧家的大小姐，怕什麼？”
“娘……”顧芬愣愣地盯著母親，但相信這話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激動得一把將她抱住，泣不成聲。
這話從王琴華口中說出，金玉碗和呂欣也是一愣，尤其是金玉碗。
她從顧亦軒的口中知道，這兒是可以和離的，但她沒想到王琴華竟然會同意，著實有些驚訝和感動。
過了好一會兒，顧芬還窩在王琴華的懷裏哭，金玉碗忍不住笑：“咱們鎮外的雙溪恐怕就是大姐哭出來的吧！”
“我瞧著怕是還有娘的功勞呢！”呂欣也壯著膽子，跟在金玉碗的身後說起俏皮話來，逗得顧芬和王琴華破涕為笑。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這四個女人更是聊不完，說說笑笑一天也就過去了。
到了傍晚，李嬸兒突然稟報，說是劉佳找上門來了，金玉碗一拍桌子豪氣衝天：“他來得正好，還省得咱們上門去找他了！”
“碗兒你就別去了，還是我去吧。”見她那麼激動，呂欣著急地攔住她，生怕她一開口就將劉佳轟出去。
“放心吧，大嫂，我有分寸，不可能真讓大姐與他和離。”金玉碗麵上笑嘻嘻的，但心裏卻忍不住翻白眼。
就算和離，也得是顧芬先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