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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之間，木老想要拉住金玉碗，卻被人攔住，他定睛一看，竟然是楚不言。
林望三站的遠，沒來得及動手，就聽到一聲悶響，那是拳頭與臉接觸的聲音。
不僅其他人，金玉碗也愣住了，她收回拳頭，擦幹眼淚退了兩步，“你怎麼不躲啊？”
“嘖！你這個毒婦是真的狠啊！”楚不言仿佛這才反應過來似的，捂著臉痛苦地哀嚎著。
“我……你……誰讓你挑釁我的。”金玉碗愧疚地看著他，握緊自己的拳頭，更加落寞。
蘇玉柔回過神來，確定楚不言沒事，才走到金玉碗的身邊，拉著她的手道：“不是你的錯，是楚老板嘴欠！”
“蘇老板這話我可不愛聽，我怎麼就嘴欠了？”楚不言揉著臉頰，無意中對上木老的視線，衝著他得意一笑。
這一幕落在了林望三的眼中，瞬間變了神色。
“你們兩個，一個是繡娘，一個……勉強算是大夫吧，你們知道什麼是做生意嗎？”
恢複了正常後，楚不言又騷包地搖扇子，臉上總算有了點正色。
見她們不吭聲，楚不言也不在乎，繼續道：“就拿容胭閣來說，你們最出名的就是芙蓉珍珠膏吧？”
金玉碗微微點頭，抬眼盯著他。
“芙蓉珍珠膏這麼寶貴的東西，你居然能讓李維忠說買走就買走，不是引狼入室嗎？”楚不言一合扇子，“你藥膳莊的菜譜會直接送給別人嗎？”
聞言，金玉碗接著搖搖頭。
“你把家底都透露出去了，還指望別人不分你一杯羹？”楚不言撇嘴搖頭，一臉看傻子似的看著她。
“但是就算他們得到藥方了，也不可能賣這麼便宜，這根本就是贗品！假貨！”金玉碗有些激動，幸好蘇玉柔攔住了她。
“是，確實是贗品，假貨，那你知道他是怎麼賺錢的嗎？你知道他開這家店的目的嗎？你知道他針對的是什麼樣的人群嗎？”
楚不言接連幾個問題，問的金玉碗啞口無言。
她的確不知道，更關鍵的是，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就已經開始胡亂著急了。
“這家店準備了這麼久，你們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是不是活該？”楚不言繼續嘴炮，把金玉碗所有的自信都粉碎了。
“你說的這些我可以去了解。”她蒼白地狡辯，但金玉碗自己也知道，這話說太遲了。
“那方才為何還要發脾氣呢？”楚不言的聲音終於軟了下來，歎聲道，“想要做生意就要學會忍，忍到他們先露出馬腳，否則你永遠落人一步。”
聽到這些，金玉碗心裏有些不一樣，仿佛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
她奇怪地看著楚不言，不明白他究竟是做什麼的，明明在軒轅書局脾氣古怪，卻又好像跟會做生意。
那目光太直白，楚不言搖著扇子假裝沒看到，“你先弄清楚他們是怎麼賺錢的再說吧。”
“這要怎麼查？”金玉碗又愣住了，她除了長樂，實在不知道該找誰打聽。
“我幫你查好不好啊？”
楚不言露出一個極其溫和的笑容，在對上金玉碗的目光時又瞬間消失不見，“身為一個商人，沒有自己的人脈，就不要想立足。”
雖然金玉碗看他很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
“哦。”金玉碗應了一聲，已經在腦海裏調動能用的資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