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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他的視線落在金玉碗的身上，眼中多了一抹柔情，“所以我說你是好人，因為你沒有嫌惡過我。”
“所以你才願意把這些事情告訴我，是嗎？”
這一瞬間，金玉碗突然感覺到李維君是全身心地相信她的，這一份沉甸甸的信任，讓金玉碗有幾分害怕。
“是啊。”李維君毫不避諱這一點，“其實我很喜歡別人誇讚我化妝，誰說男人不能化妝？誰又說女人不能繼承家業？”
說著他低聲苦笑，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李芳語。
“我們生來是被安排好的傀儡，但若掙脫那根線，我們一樣會很活得很暢快！”
不知何時，金玉碗的眼前一片模糊，她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哭了。
李維君給她遞上一方手帕，眼中滿是笑意，“雖然不知道這一次李維忠又打算利用我和娘做什麼，但二少奶奶還是多加防備吧。”
他幫不了金玉碗什麼，卻能夠提醒她。
“謝謝你。”
說完這句話，金玉碗幾乎是落荒而逃留給李維君一個狼狽的背影。
下午李維忠要見他，也被金玉碗拒絕了，甚至幾天後給李夫人送藥，她也是差木老去的。
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李維君，那個人向她坦白了一切，就因為自己平等的對待他。
在一個奇妙的時空裏，發生了這樣奇妙的事情，金玉碗竟然會手足無措。
每每想到那樣的李維君，她總會淚流滿麵。
過了許久，又到了給李夫人送藥的時候。
金玉碗看著門外的馬車，木老馬上就要離開了，直到最後一刻，她才鼓足勇氣上車，去往李家別院。
再一次見到金玉碗，李維忠一如往常，似乎過往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但金玉碗能夠感受到，他沒有以前那麼坦然了。
這一回，金玉碗匆忙地把藥遞給李夫人，她則順著李維君帶自己走過的路追上去。
“二少爺。”
她的聲音落下，李維君停住腳步，轉頭，淡笑，“二少奶奶找我什麼事？”
“如果李夫人的臉治好了，你願意……”
金玉碗斟酌著要如何說出口，可是心亂如麻，好久她才再一次開口：“如果李夫人的臉好了，你願意為我的容胭閣做推廣嗎？”
“到我的店裏，給每一個女人推薦胭脂水粉，你最引以為傲的化妝技術。”
“你憑什麼覺得我願意麵對她們？”
“……對不起，是我倉促了。”
她想了很久，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李維君光明正大的站在世人的麵前。
可現在，好像是自己一廂情願了。
金玉碗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李維君從身後叫住，“上一次你也是這麼跑的，這一次你還要跑嗎？”
“嗯？”她愕然轉身，對上李維君清亮的眼眸。
“你上一次逃跑，我很不喜歡，這次就當我的報複。”
“什麼？”金玉碗差點以為自己的腦子轉不過來了。
不過，李維君沒有等她理順思路，拋給她一記重磅炸彈：“梓月坊的那個女人，妝是我化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