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學藝不精,給二少奶奶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我這就讓人發布告示!”
想到金玉碗懷孕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朱應就忍不住頭疼,他怎麼就忘了,滑脈並非懷孕獨有!
“不著急,朱大夫。”金玉碗趕忙攔住他,“我留著這孕肚還有用呢!”
“什麼?”朱應沒弄明白金玉碗的意思,不解地望著她。
“總歸,這消息您先幫我藏著,任何人問起來,你都要一口咬定我已經懷孕了,否則我們顧家才是真正要倒黴。”
金玉碗一時半會兒與他解釋不通,隻能先叮囑著。
朱應一臉茫然,既然幫不上忙,也隻能答應下來。
從慈濟堂出去,天色已經不早了,木老在門口靜靜的站著,等著金玉碗出來。
“咱們回去吧。”金玉碗走上前,木老才迅速回神。
“他說已經把地址告訴你了,你去看過了嗎?”金玉碗好奇地輕聲問道。
怎麼看木老也不像是出去過,難不成一來一回這麼快?
“我不便親自去,便讓別人過去看看,晚些時候就有回複,東家放心。”木老緊跟在金玉碗的左右,護著她的周全。
對木老口中的那些人,金玉碗頗有些好奇,忍不住打聽:“木老認識的奇人異士還真多,能否讓我見見?”
“東家想見?”木老看著她,眼神沉靜,沒有絲毫不悅。
“我就是好奇,你如此神通廣大,你認識的人會是什麼樣子的呢?”金玉碗毫不隱藏自己的心思。
木老擰著眉頭,“他們來自江湖,不像東家是大家閨秀,隻怕會嚇到東家。”
“我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你若是早些遇到我,就能見到我拿著棍子追著男人打的場麵了。”
提起過往,金玉碗不禁感歎,自己的脾氣真的太好了,若換作原主,恐怕李維忠早就被她毒打,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那我尋個日子,安排他們和東家見一麵。”
“好!”金玉碗一口答應,充滿了期待。
不過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李維忠,金玉碗不敢有絲毫懈怠。
晚上木老主動找上她,把得到的消息告訴她:“那家作坊還在原地,下午還有人在勞作,明日過去應該能抓個正著。”
“最好能讓李維忠也出現在作坊,否則隻會打草驚蛇。”金玉碗提議。
“這事好辦,明日東家隻管去抓人,剩下的交給我。”
有了木老的保證,金玉碗信心百倍,隻等著第二天去抓賊。
這一晚上她都沒怎麼睡好,看上去十分憔悴,把若晴都嚇了一跳。
“二少奶奶,我給您化個妝吧。”若晴一邊給她梳頭發,一邊看著鏡子裏憔悴的人。
沒等金玉碗回答,她自己突然想起來:“不成,您這懷著身子呢,那些胭脂水粉可不能用!”
“要不我拿鉛粉給您遮一遮?”
“還是別了,這鉛粉啊,可比藥妝危險得多。”金玉碗隻是聽她隨口一提,並沒有放在心上,素麵朝天就出門了。
到了店裏,木老和楚不言都在,看見楚不言一個人來,金玉碗頗有些驚訝:“玉柔呢?”
“店裏有人看衣服,她讓我先過來。”楚不言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有多像人夫。
金玉碗笑著看在眼裏,不禁好奇這兩個人是怎麼對上眼的。
“東家昨兒晚上沒睡好嗎?”木老關心問道。
“嗯,心情不爽,今兒我就不在店裏待著了,木老,你去駕車,我帶上若晴,咱們一塊兒出去走走。”金玉碗吩咐下去,木老當即照辦。
“我也無聊,不知能否跟著一同過去?”楚不言若無其事地開口,全然沒有注意到若晴看著他的眼神有多怪異。
“既然楚老板願意,那就一同去吧。”多一個人,她就多一分底氣。
四人上了車,一路往鎮外走,若晴好奇地左右張望,眼看越走越遠,才小聲問:“二少奶奶,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