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呢,都到了咱們顧家,還能讓他鬧事不成?”王琴華下令請他進來。
李維君在門外等了許久,內心焦灼不已,直到小廝開門讓他進去,才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走入花廳。
見到男人戴麵紗也就算了,可王琴華怎麼瞧著這男人都像是化了妝的,那眉毛比女人還要好看,麵紗沒蓋住的地方似乎還有花紋。
雖然瞧著好看,但這畢竟是個男人啊。
想到這兒,王琴華也忍不住蹙眉,“閣下是?”
“我是李夫人的兒子,李維君。”李維君忍著王琴華的目光,自報家門。
“李家的公子?”這稱呼讓王琴華有些詫異,若是李家的公子,為何要說是李夫人的兒子呢?
“晚輩與家父不和,一直與母親處在偏遠,故而不稱李家公子。”李維君解釋道,“先前二少奶奶幫家母治臉,今日家母問及此事,便讓我過來探望二少奶奶。”
“原來如此,我帶你過去吧。”因是男子,王琴華放心不下,便親自帶李維君過去。
走到清暉苑前,王琴華才突然想起這院中還跪著一個李家的小姐呢。
誰知李維君壓根當做沒看見李芳語,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反倒是李芳語看見二哥出現,慌了神。
“你怎麼會在這兒?你是不是也是在看我笑話的?你果然與顧家的二少奶奶暗通款曲!”
“我早就說金玉碗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果然名副其實!有本事做你就有本事認啊!躲在裏麵當縮頭烏龜,算什麼事兒!”
話剛說完,李維君便上前賞了她兩耳光,王琴華也隻當沒看見,徑直往裏麵走,任由他兄妹倆在院裏清算。
“你為了她打我?”李芳語驚愕地捂著臉,瞪大了眼睛看著李維君,“我是你妹妹,你為了一個外人打我!”
“你有拿我當過哥哥嗎?”李維君冷眼瞥著她,“你還想回李家,就安安分分待著,否則我保證,李家不會再有大小姐!”
“哼!你真是好大的口氣!李維忠還沒死呢!”李芳語不屑地望著他,“怎麼輪也輪不到你這個變態!”
“哦?你確定李維忠沒死?”李維君也不生氣,遞給她一個玩味的眼神,接著便走入了房門。
房間裏,金玉碗的床被一層紗幔擋住,王琴華與金玉碗就坐在紗幔之中,看著李維君也是模模糊糊的。
同樣,李維君看著金玉碗也十分模糊,但隻要能見到她,李維君就已經滿足了。
什麼娘親擔心都是假的,擔心金玉碗的人,是他自己而已。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女人,李維君才發覺自己思之如狂,若非王琴華就在身邊,他真想掀開紗幔看清楚金玉碗的臉。
但一想到王琴華還在,李維君隻能輕咳兩聲,問道:“二少奶奶近日可好?”
“若是沒有李小姐折騰,倒也還算不錯。”金玉碗的聲音比之以往涼薄幾分。
李維君的心也頓時涼了半截兒,確實,若是沒有李芳語,她也不會躺在床上。
“芳語是我管教無方,一切全憑二少奶奶發落。娘已得知此事,差我送來一株千年人參給二少奶奶補身體。”李維君從袖籠裏掏出盒子,放在了桌邊。
“千年人參就不必了,二公子回去的時候記得帶上。”金玉碗連看都沒看,直接拒絕了。
“二少奶奶這是為何?”李維君不解她的意思。
金玉碗莞爾一笑,“無論李家如何道歉,我都不會放過李維忠和李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