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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吃了兩副。”似乎是被她說中了，杜若眼神閃躲著，不敢去看她。
金玉碗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情盯著她，隨即又壓低聲音問道：“你是不是怕丞相府的人知道？”
“你怎麼知道？”這話把杜若嚇了一跳，左顧右盼，生怕隔牆有耳。
“我能猜不到嗎？”金玉碗頗有些心疼這姑娘。
當初他們就是怕郭暉發現了顧亦軒的身份，才千辛萬苦替顧亦軒解毒，可如今杜若擔心郭暉發現，硬是挺了這麼久不肯解毒。
這丞相果真害人不淺！
“今日這藥你就放心吃，有什麼事兒都推到我的頭上，就是。”
金玉碗找出了自己給杜若做的藥丸，硬是逼著她吃了一顆。
藥丸是她精心提煉的附碧子草，效果比顧亦軒吃的藥更顯著，杜若隻吃了一顆就好多了，連咳嗽也沒有了。
“這藥丸果真有效！”杜若驚喜地看著她。
“你還是太老實。”金玉碗笑嘻嘻的點著她的額頭，“改明兒我過來，教你怎麼裝病。”
這事兒她可是老手了。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文忠公府的廳裏，賓客滿座，看在文忠公的麵子上，大夥明裏都沒有說什麼，可當杜錚消失之後，一個個都在議論杜若的身子。
“你們說今兒那杜家丫頭能出來嗎？”
“我看可是別想了，這麼多年了，一直咳咳嘮嘮的不見好，指不定是什麼病呢。”
“她那身子，我估摸著連嫁人都拖不到，下一個生辰能不能過還不一定呢。”
那些議論的聲音傳入下人的耳朵裏，那些人也是敢怒不敢言，隻能咬牙忍著。
“我說大少爺，大小姐怎麼還沒出來呢？”不知是誰高聲問了一句，瞬間吸引了滿場賓客的注意。
杜錚正捧著酒杯，臉上的笑容本就不歡快，聽完這話更加陰沉。
還有更損的跟著附和：“你們就少說兩句吧，杜家小姐身子不好，你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怎麼還在這問呢？”
“別不是出不來了吧？”
金玉碗扶著杜若往那邊走，聽聞這話忍不住高聲道：“都說言為心聲，你們這話怕不是存了什麼心思吧？”
“誰，誰在說話？”滿堂賓客聽到聲音皆轉頭尋找，直到在杜錚的身後看見帶著麵紗的金玉碗。
可等到金玉碗身後的，杜若出現所有人都啞巴了。
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形如弱柳的杜若，隻見她蓮步輕挪，婀娜多姿，半施粉黛，甚是嬌媚可人。
“大小姐這不是出來了嗎？”金玉碗扶著杜若站在杜錚的身邊，一雙精明的眼眸盯著座上的人，將滿腔憤恨掩於心中。
“真的是杜大小姐？”還有人覺得疑惑。
杜若緊緊握著金玉碗的手，將纖細的手指掩於袖口之下，抿唇淺笑，聲音清脆如鈴：“不是我，還能是誰？”
霎時間，文忠公府大小姐遇到神醫恢複安康之事，一夜之間傳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