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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神秘兮兮的看著她，“再說，太傅馬上都要成為丞相的乘龍快婿了，提拔一個新科狀元又算什麼？”
“不可能。”金玉碗下意識地搖頭，對上小二懷疑的目光，解釋道，“我怎麼聽說太傅大人早已有了家室，他位高權重，難不成要拋棄糟糠之妻，為天下辱罵嗎？”
“隻要權力在手，被天下人辱罵又算什麼？誰敢當著他的麵說這些話？”小二嘖嘖搖頭，“金老板還是太善良，一看就是沒經曆過人心險惡。”
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金玉碗又無法亮明身份，隻能轉移話題道：“你打聽的這些，是宮裏的事兒嗎？”
“怎麼不是了呀？太傅大人現在長居宮中，”說著，他又湊到了金玉碗的耳邊，用極小的聲音道，“聽說是為了監視皇上。”
“一派胡言！”
這一刻，金玉碗終於忍不住，眸光淩厲地盯著他，咬牙切齒：“太傅是皇上的老師，久居深宮，並不違常理，怎麼到你口中就成了這樣齷齪下作的事？”
“不是您讓我打聽宮裏的事情嗎？”她突然翻臉，小二嚇得腿都軟了，哆哆嗦嗦跪在地上道。
“那我也沒讓你胡說八道。”瞧見他那張臉，金玉碗便沒由來地生氣，“算了，你先下去吧，這事也別到處胡說，免得挨一頓打。”
“是，小的知道了。”小二不知所措地撓著頭，趕忙退出去。
剛一關上門，他臉上的諾諾不安就瞬間消失，轉而變為極其諷刺的笑容。
因為這番話，金玉碗也不想再讓小二幫自己找房子，便帶上閑來無事的蘇玉柔親自去找。
可她心裏始終忘不掉小二那番話，臉上悶悶不樂的，隻要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出來。
蘇玉柔知根知底，安慰道：“你是他的枕邊人，難不成還相信別人的話？”
“我是不相信別人的話，可萬一傳出去百姓相信了，怎麼辦？”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從頭至尾擔心的都是顧亦軒。
若是顧亦軒真的拋棄了自己，她相信以公婆的秉性，必然會站在自己這邊。
可若是小二有意中傷顧亦軒，又將此事傳得滿城皆知，那他太傅大人的形象不就毀於一旦了嗎？
“這小二也夠神通廣大的，天上地下無所不知，真有這樣的人嗎？”解決不了她心底的困惑，蘇玉柔便開始懷疑小二的身份。
“若按照他的說辭，自然是沒什麼值得懷疑的。”金玉碗仔細想了想，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此人從一開始就帶有目的接近我們，難保他後來的話不是為了某種目的。”
見她一點點被自己引過來，蘇玉柔便放心了，再回想時也覺得小二不對勁。
“你想，咱們剛一到京城，他就來找咱們，聲稱見過你的畫像，那這個給他畫像的人又是誰？他後來說這些話，會不會就是給他畫像的人指使的？”
蘇玉柔越說，金玉碗越覺得答案呼之欲出。
“當初有畫像的隻有顏懷卿，但若他交給京城的某個人，也說不定。”金玉碗細細想道。
“那他會交給誰？”
那個名字就在嘴邊，金玉碗猛然抬頭看著蘇玉柔，薄唇微啟，吐出一個兩人都不敢想的名字。
“郭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