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金玉碗對嘉德帝毫無感情,但自那日遇見那個書童,她便心有掛念。
雖然沒有問過別人,但她幾乎可以肯定那書童就是嘉德帝。
“罷了,皇帝的事不是咱們能議論的,自會有人處理,你先回去歇著吧。”
現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哪顧得上擔心別人。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再打開門時,她竟然看見了顧亦軒。
以為是錯覺,金玉碗還傻愣愣地關上門又重開了一遍,隨即才茫然問道:“顧大人?”
“正是。皇上病了,派我請你進宮。”顧亦軒看上去不是很開心,似乎不想來這兒。
“可宮中太醫都束手無策,我又能怎麼辦?”金玉碗心裏放不下,嘴上卻說著拒絕的話。
“你是神醫。”顧亦軒眼神晦暗,眼中寫滿了拒絕。
縱然嘉德帝無實權,但畢竟也是皇帝,金玉碗拒絕不了,隻能進宮,雖然她看上去不是很排斥。
但一旁的顧亦軒就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了。
“皇上不知為何,突然召你進宮,你先做好準備。”他突然開口,金玉碗一時愣住,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看樣子,駕車的車夫是自己人,金玉碗就放心了。
她疑惑地問道:“所以皇上沒生病?”
顧亦軒沒有回答,隻是淡定地搖了搖頭。
確定這個消息,金玉碗才放心,不過立刻她又明白顧亦軒在擔心什麼。
皇帝裝病也要見自己,他目的何在?
金玉碗緩了一口氣,還是問道:“那日的書童就是他吧?”
“是他。”顧亦軒無比後悔,“若那日我沒有將他帶出宮,也不會讓他見到你。”
“那我覺得你想多了。”一時間,金玉碗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震驚,索性先安慰顧亦軒,“他對我絕非男女之情。”
“倒是你,見到我還能如此淡定,肯定也沒有男女之情!”金玉碗眯起眼睛瞪著他,看得顧亦軒手足無措。
“我是擔心他對你有非分之想。更何況,這是馬車。”顧亦軒瞥了一眼車門,卻沒防得住金玉碗暗中使壞。
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雙溫軟的手,四處遊走,縱他是柳下惠,也難以坐懷不亂。
“我是你娘子,你對我有沒有非分之想?”金玉碗不安分地湊上前,眼底閃著晦澀的光。
做出這個舉動之前,她想了好久,但都抵不過那日在雅間裏,那個假貨一聲聲的相公。
這是她男人,就得宣示主權!
顧亦軒低頭盯著她,嗓音沙啞,好不容易抓住她作亂的小手,靠在唇邊,隱忍著親吻。
“有。”
何止有非分之想,更過分的他也想過。
話在嘴邊,顧亦軒費盡力氣才忍住,隻是報複地咬著她的手掌,又兜著她的下巴,聲音幹澀,“這裏若不是馬車該多好。”
那火一般的聲音聽得金玉碗的心狂跳不止,知道自己差點惹事,她才咬牙抽出手,坐得遠遠的,不敢去看他。
分明沒有一句話,但馬車裏的曖昧卻更加鮮明。
突然,馬車急停在路上,金玉碗掀起簾子,看見外麵出現的人,眼前一驚。
“金神醫,我家小姐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