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你聰明。”挑眉看著姚欣玉，黑衣人鬆了口氣。
得到了他的肯定，姚欣玉拍手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最要緊的根本不是什麼狗屁姚欣蕊，郭雲瑤在乎的也隻有那個假貨而已！”
聽著尚書府的小姐在自己麵前罵人，黑衣人半點興趣都沒有，隻是冷眼看著，直到姚欣玉回過神來。
她壯著膽子，走到黑衣人的麵前，眼神閃躲著露出笑容，“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頓了頓，又害怕他誤會，姚欣玉擺手道：“我沒有要窺探你身份的意思，隻是無功不受祿，你幫我，是不是因為你和姚欣蕊也有仇？”
“可以這麼想。”看著夜色，黑衣人站直身子，姚欣玉這才發現他比自己看到的還要高。
“你要走了嗎？”姚欣玉上前問道。
“切記不要打草驚蛇。”留下這句話，黑衣人就飛身而出，踩著窗外的竹葉消失了蹤影。
看著那人的身影消失，姚欣玉猛地開門衝出去，把睡在外間的怡翠叫醒，“死丫頭！快醒醒！趕緊叫人去追那黑衣人！”
怡翠剛醒，還沒回神，就按照小姐的吩咐去做事，叫上相好的守衛追了出去。
黑衣人離開尚書府，拉下麵巾，月光下，那赫然就是老五的臉。
老五往前走了兩步，忽然察覺身後有人跟蹤，閃身躲起來。
側目看過去，果然看見一道斜長的影子從地上出現。
姚欣玉還在焦急等待守衛彙報，卻突然聽得一聲響，接著就是一記沉悶的聲音。
眨眼間，房間裏多了兩個人，一個儼然就是方才的黑衣人，另一個就是怡翠找來的守衛。
老五眯起眼眸，一腳將昏迷的守衛踢至門口，那清冷的聲音陡然間多了幾分殺意：“我勸你最好安分守己，再有下次，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你。”
“……是！”姚欣玉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從哪兒發出來的了，隻知道黑衣人走了好久，她都沒能開口說話。
望春閣已經打烊了，唯有後院客房還亮著燈。
“老五怎麼還沒回來？”金玉碗在屋裏踱著步子，手裏的帕子被她揪得已經徹底變形。
“東家，您就放心吧，以老五的身手，論單打獨鬥，京城裏還沒幾個人能動他。”韓江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認認真真地記著賬。
話雖這麼說，但金玉碗還是擔心：“那萬一他就碰上一群人呢？這時候都宵禁了，他再不回來，肯定會被發現。”
客房不算大，她這樣來來回回晃悠，燭火也跟著飄動。
韓江無奈地笑道：“東家，我向您保證，老五一定會安全回來的。”
話音剛落下，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老五摘下麵巾，臉不紅氣不喘，仿佛沒出去過似的。
“一切都辦妥了。”老五將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金玉碗，這才讓金玉碗安心。
“你尋個時間，再調查一下那個假金玉碗的身份。”金玉碗又吩咐道。
她也很好奇，那個假金玉碗，到底是什麼來頭。
事情交給老五，金玉碗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第二天，她寫了張紙條卷起來，親自去了一趟枕書小築。
看見她過來，易少安的臉色轉瞬陰沉，“金老板來我這兒，來得也太勤快了。”
“那也是因為你們枕書小築的酒啊，比別的地兒香。”金玉碗也不生氣，隻管笑盈盈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