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答應得格外堅定,但聽到這個法子,劉翠芝還是有些猶豫。
半晌,她才問道:“可若孩子是我懷上的,他們也未必喜歡呀。”
她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郭家能收了她,是因為自己威脅,這件事有利也有弊,利就是自己暫時保住性命,弊就是自己進了丞相府未必能安生。
自己都未必能安生,更別說孩子了。
“往日見你不是挺機靈的嗎?怎麼這會兒又笨了?都說十月懷胎,你趁這十個月裏抓住郭朗的心,還愁他不保你嗎?”姚欣玉衝著她眨眼睛,劉翠芝瞬間反應過來。
“原來如此!二小姐果然聰慧過人!”雖然沒有把握,但也算是一個辦法。
若是自己能抓住機會,別說榮華富貴了,整個丞相府都在她的手裏!
“那我就提前祝你好運了,屆時咱們還得互幫互助啊。”姚欣玉滿意地看著她。
解決了劉翠芝的事,金玉碗歇了沒幾天,又收到了容胭閣夥計送來的珍珠粉和芙蓉映玉膏。
看到這兩樣東西送過來,金玉碗登時一愣。
因為這是她與楚夫人約定好的暗號,隻送一盒珍珠粉和一瓶芙蓉映玉膏,就是有事相商。
她匆忙將姚欣蕊要進宮的事情寫在紙上卷起來,一同帶去容胭閣,讓元武安交給林望三。
到了容胭閣,她照常跟著夥計去樓上,然而打開門坐在裏麵的卻並非李維君,而是楚夫人。
“楚夫人,許久不見了。”金玉碗掛上笑意行禮,心裏卻有些七上八下。
縱然自己裝作不知道楚不言在蘇玉柔的家裏,但對於楚夫人來說,自己與蘇玉柔是至交好友,定然是知情的。
看見她,楚夫人一臉溫柔,仿佛不知道她和蘇玉柔的事情,指著身邊的凳子道:“來,坐這兒。”
“好。”楚夫人開口,金玉碗斷沒有拒絕的道理,順從的在她身邊坐下。
“你怎麼不問我找你什麼事兒?”楚夫人笑盈盈地盯著她,仿佛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般。
“我猜想,可是凝香露沒了?”除了這事兒,她實在想不出楚夫人找自己能有什麼別的事情。
除非,是楚不言的事。
在心裏腦補了一番後,金玉碗恍了恍神警告自己,不要自己嚇自己!楚夫人還沒有說話,不用擔心。
“正是此事。”楚夫人點頭道,“再有就是我好久沒見著你了,想借此機會來看看你。”
“是我不懂事,沒有常去見夫人。”金玉碗不好意思地接話。
原本說好搬了家就請楚夫人去吃飯,可因為自己不敢與楚家多有牽連,便一直沒有邀請。
“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擔心有人因為你遷怒於我。”楚夫人還是那樣的善解人意,卻越發讓金玉碗愧疚。
她忙道:“凝香露我那還有現成的,先拿過來給夫人,過幾日我再做一批,親自送去府上。”
“那可就辛苦你了,這東西做起來可不簡單。”楚夫人看向她的眼裏皆是笑意,可不知為何金玉碗卻總覺得發怵。
“對了,言兒回來了。”終於,楚夫人還是提起此事,聽著金玉碗心慌慌的。
好在,她也沒有吊著金玉碗的意思,大大方方道:“我知道,這其中定然有你的功勞,我在這謝過你。”
“夫人萬萬不可。”見她就要起身行禮,金玉碗趕忙攔住她,“是玉碗有錯在先,還望夫人不要責怪。”
“我怎麼會責怪你?你與那人是朋友,不出賣朋友是做人的原則,我尊敬你還來不及呢。”
話雖這麼說,可這番話金玉碗怎麼聽怎麼像是責備,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