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望春閣,金玉碗才想起自己的食盒沒有拿,便又借機回了一趟尚書府。
夏甫陽正照顧著熟睡的夫人,沒想到金玉碗和韓江出現在門口。
他躡手躡腳的出去,不忘將食盒拎上,關上房門,帶著他二人來到書房。
“金老板是來拿食盒的吧?”說著,他將食盒推向金玉碗。
“是啊,走的時候忘記了,現在又來叨擾夏大人。”然而接過食盒,金玉碗和韓江並不準備走,而是從筆架上拿下一支筆,就著紙寫了下來。
“是不是有人威脅你?”
看著這幾個字在紙上鋪陳開來,夏甫陽的臉色都蒼白了。
他知道金玉碗聰明,但沒想過這麼快就被猜到。
接過紙筆,他立刻在紙上寫下:“院牆和房頂有人監視。”
金玉碗看見字跡,立刻會意,開口問道:“方才我去的時候,夏夫人可是睡著了?”
對於她的聰明,夏甫陽讚許的點點頭,趁她寫字的時候開口道:“夫人這幾日睡得多,做東的比較少,甚是貪吃。”
韓江也幫忙打掩護:“人人皆知夏大人疼愛妻子,可我聽說女人生孩子體力得好,大人有時間還是陪夏夫人多走走。”
將字條遞過去,金玉碗笑道:“韓江說的沒錯,生孩子是體力活,一定得體力好才行。”
那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夏甫陽看著紙條上的字:“威脅你的人是誰?若是拿夏夫人威脅,或許我可以幫你。”
他提筆在紙上寫下不是,又寫了一個名字,遞給金玉碗,隨即掀起衣袖,露出來的胳膊上有一條直直的黑線。
看著紙上的姚舜清三個字,金玉碗又看向他的胳膊,不明白那一條線是什麼。
但韓江卻立刻認了出來,神色凜然壓低了聲音:“一葉金針?”
“是什麼?”金玉碗不明白這是什麼,拉著夏甫陽的手腕仔細查看。
又經過望聞問切,金玉碗發覺夏甫陽雖脈象如常,但舌苔青紫,是中毒的跡象。
她本要開口詢問,但夏甫陽衝她搖了搖頭,她也隻能作罷,拎著食盒離開了尚書府。
回到望春閣,韓江將木老叫了過來。
“東家,一葉金針我不熟悉,但木老極其了解,還是讓他給你說說這是什麼吧。”韓江讓出了位置。
聽到一葉金針,木老也是大吃一驚,看了看金玉碗,不顧禮數的捋起她的袖子,確定手上沒有東西才放下來。
“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們如此驚訝?”見到木老的動作,金玉碗理好袖子,更加不解。
“一葉金針毒性極其強烈,中毒者手腕上會有一條黑色的線,且舌苔發紫。而且這種毒沒有真正的解藥,隻能用藥暫時穩住。如果毒發作之前沒有吃藥,中毒者就會經脈盡斷,七竅流血而亡。”
“又是毒。”金玉碗暗自琢磨著,她知道木老不會騙自己,由此也可見夏甫陽如今的處境有多艱難。
“東家,如果夏大人中的真的是這種毒,那我倒覺得天星未必就是從宮裏傳出來的,能有這種毒的人再擁有天星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韓江大膽的猜測,矛頭直指郭暉。
“這兩種毒都曾經在宮裏出現過,恐怕是有人想嫁禍給皇上。”木老放低了聲音,低沉輕緩的說道。